赋,从太后、皇帝、皇后、太子、太子妃……到贵妃、妃、嫔……后来发展到连个新晋的小宠妃过生日,都要她写一首称颂的新作来应景儿。几十年下来,她对这种命题作文早已烦得快要吐了,这辈子沾都不想沾。
三人回到席位上,周围的座位几乎都空了。小姑娘们吃饱喝足,都各自找消遣去了,实在没有小伙伴一块儿去玩耍的,也乐意独自到水阁周边走一走,赏赏花,总好过闷在水阁里对着残席发呆。
周雪君倒是不介意水阁里的冷清。她今天走了一圈,已有些累了,正想坐下来好好歇歇。周围人少些,也方便她与朋友姐妹说话。
周华君找人要了新的茶水上来,一边坐下喝茶,一边掏出扇子扇风,抱怨道:“今儿怎么那么热?明明都入秋了!”
海棠笑道:“今日太阳好,咱们刚从外头转了一圈回来,走得冒汗了,自然会觉得热。你坐下歇歇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周华君加快了扇风的频率,左顾右盼的:“怎么不见吴姐姐?她今儿很早就被叫走了,也不知去了哪里。我还以为她这会子早该回来的,没想到依然不见人影。”
周雪君道:“必定是去了祖母那里。你要找她,就过去瞧瞧好了。”
周华君想了想:“也罢,海姐姐在这儿陪着雪君吧,我把吴姐姐找回来。不然错过今天,吴姐姐还不知哪天才能再见到海姐姐。她早就念叨着你了,说是好几个月不见,光是通信,哪里比得上当面说话痛快?”
海棠笑着谢过她,周华君便摇着扇子起身走了。
她离开后,周雪君才压低声音说起了麻尚仪打听海棠消息那一回的事:“事后我也跟华君姐姐提过,说她不该将海姐姐你的事随意说给别人听。她根本没想明白这事儿有什么可忌讳的,还觉得麻尚仪是我们家自己人,没必要瞒着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。这事儿是我们姐妹对不住海姐姐你……”
海棠早已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:“没关系,我的事又不犯什么忌讳,说就说了。雪君你有这个心就好,不必总是把此事放在心上。”
周雪君叹了口气:“海姐姐不生气就好。其实我也不明白麻尚仪是怎么想的。那段时日,她好象总在打听你们家的事儿。不但打听海姐姐你,连海大哥她也打听得十分仔细。我心里寻思着,这么做不太好,跟祖母提了一提。她老人家没说什么,我就不好再多话了……”
周雪君虽然很聪明,但她父母都不在身边,兄长又时常要外出求学,她总觉得在家说话没以前那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