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,一定会争取赶在除夕前把这事儿给办了。
马氏见她乖巧,又肯听劝,心里更心疼了,便拉着她的手,继续嘱咐她话。这法事要怎么办,长安城里讲究的是什么规矩,哪家寺庙的祈福法会有名,哪家寺庙的高僧有德行……如此林林总总,说得十分仔细,几乎是手把手教庄敏仪,要怎么处理亡母的法事。庄敏仪也听得认真,生怕漏了哪一句,就会影响到亡母在天之灵。
海棠在旁静静旁听着,并不插嘴。她只是暗暗地给哥哥海礁递眼色,示意他别光顾着往这边看,忽略了长辈们的交谈。若是叫庄士同或耿则怀看出他的企图,心生不悦,给他的追妻之路平添变数,他再后悔也来不及了!
海礁收到了妹妹的眼神暗示,十分辛苦才把视线收了回来,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心上人与祖母那边看。
长辈们这边,谢文载正安慰着庄士同:“大夫说了不会有危险,等管家抓了药回来,就可以熬药给清和喝了。你只管放心,先保重自己为要。你们家如今这个情形,病的病,小的小,还要靠你支撑大局。若是你自己先倒下了,却叫孩子们怎么办呢?”
庄士同叹了口气:“我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?只是转不过这个弯来。清和的小舅子,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世交家子弟,十来年不见,竟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,连骨肉亲情都弃之不顾了,叫人如何能忍?!清和的媳妇自嫁入我们庄家,一直贤良孝顺,从不曾出过差错,平日里侍候清和也十分用心。她不过就是太过偏着娘家人,信任自己的亲兄弟罢了,却遭此横祸,年纪轻轻就没了。我这个做公公的听了信,心里也不落忍。”
“眼下先把这个冬天撑过去再说。”谢文载给他出主意,“先把清和的病治好了,将大同那边的证据呈送入京,后面的事你只管等消息就行。犯了错的人终究会罪有应得的。”
“只盼事情顺利吧。”庄士同叹息着摇头。除此之外,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。他倒是能给京中的故交写信,但大同那边背后的人很可能是孙家人,让其他吴门故生掺和进来,也不过是让双方斗争得更激烈罢了。与其将故交们牵扯进来,他还不如先透过涂荣的门路,往京中告了御状再说。但考虑到皇帝对孙阁老一惯的纵容,他又觉得没什么信心。
曹耕云道:“别想太多了,往好处想,这都快过年了,好歹你一家团聚,你这个年也不至于过得太冷清。”庄士同如今儿子、孙女都在身边,怎么也比他妻离子散,只能跟老友们聚在一块儿过年强。
庄士同本来并不觉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