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封赏,觉得吴珂日后能过上富贵又清闲的日子,嫁给他是桩好姻缘。可我不认为那是吴珂想要的。吴家人几代积累,一度权倾朝野,却在十几年前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,难道吴珂真的能算了?他蛰伏多年,寒窗苦读,难道就是为了去做个闲散爵爷吗?不管宫里的贵人怎么安排他,他肯定对自己有所期望,日后回了京,少不得要去争一争的。就算他得爵后不能考科举了,也不代表他不能做官。他做的官要是不够高,不够有权,也不代表他的儿孙达不到那个高度。总之,我不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做个闲散爵爷,清静度日,不想掺和他们家的事。”
海西崖与马氏对视了一眼,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。
马氏小声说:“可那是宫里的意思呀……他毕竟是皇亲国戚,是吴皇后的亲侄儿,皇帝给他个爵位,也是想要弥补他家受的委屈。若是他觉得不足,皇帝会不会不高兴呀……”
海西崖想得更多一些。吴家还有个皇子外孙七皇子,可是如今宫中默认的未来储君却是八皇子,将来新君继位了,七皇子无心相争还好,皇家兄弟间还能相处融洽。可要是吴珂心有不甘,怂恿七皇子去做些什么……难道新君就真能容忍么?!
新君与吴家可没有多少恩义在前啊!周太后在时还好,新君与许贤妃都要看她的面子,对她的亲戚吴家厚待几分。可等到周太后不在了,吴家若是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……
海西崖忧心忡忡,他想起表弟谢文载曾经说过的话,吴珂这个学生,性子看起来很温和,甚至有些偏软弱了,但在某些事上,还是很执拗的。谢文载身为师长,不好劝学生放下仇恨,毕竟人家是真的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事。可若是吴珂对一些事过于执着,平日里又总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,无处发泄出来,将来说不定会钻牛角尖,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……
海西崖心思顿时定了下来,转头对马氏道:“棠棠的话也有道理。吴家哥儿肯定不会甘心做个闲散爵爷的,将来少不得要在朝中钻营。咱们家哪里帮得上他的忙?万一他到时候嫌弃咱们家孩子了怎么办?何苦来呢?棠棠又不是嫁不出去了。就算他家将来有再大的富贵,孩子若是过得不好,那就什么都是虚的。”
马氏心里乱糟糟的,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她嗔道:“老爷怎么轻易就被说服了?方才明明还说吴家是门好亲事的……”
他根本没说过好吗?都是妻子在说……
海西崖又咳了两声,也不跟妻子争辩,只道:“如今也不是我们家有心,婚事就一定能做成的。镇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