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知。若是果真有灵气,兴许我表叔公还能指点他几句。”
周怡君听得眼中一亮,暗暗点头。
表姐妹俩在角落里聊私密话题,而正堂之上,周马氏与马氏姐妹俩也聊到了娘家近来的夭蛾子。
周马氏告诉妹妹:“大哥亲自开了口,额一时心软,没好意思拒绝,已经答应了,会带马路升进京了。”
马氏吃了一惊,忙道:“大姐!你怎能松这个口?!马路升虽说没啥坏毛病,人还算老实听话,可他全无主意,事事都只是听他娘的,能帮上你啥忙?!带上他,不是给你拖后腿么?!”
周马氏叹道:“额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?那孩子是额看着长大的,额跟他相处的时间比你还多了十几年,能不知道他的性子?!不过大哥亲自开了口,额看着他不良于行还要跑到家里来低声下气地求人,若额坚拒,就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。几十年的兄妹情谊,也要一朝葬送!因此额就答应了大哥,不过额也跟他明言了,额跟老爷进京,多半是要做人质去的,说不上啥话,就算带上马路升,他也别指望额会帮侄儿跑官。到时候去了京里,他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谋到差事,那是他的造化;若他没那本事,就老老实实给额跑腿办事。若是办砸了事,给额惹祸,额就把他送回来,他可别怪额们夫妻不讲亲戚情面!”
周马氏是觉得,马路升虽然盲从母命,但胜在性子老实,只让他去跑腿办事,他应该还是能胜任的。只要别让他母亲插手,她就当作是带着侄儿进京见几年世面好了。倘若马路升在这个过程中能有所长进,将来回到长安,再谋差使,兴许也会更顺利些。
马氏听说是这么回事,倒是稍稍安心了一点儿:“只让马路升一个人跟着你走?不让他带上他娘、他媳妇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?那倒还罢了。只要没人怂恿他犯蠢,他干些跑腿传话的差使,应该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当初他去做驿丞的时候,其实干得还可以,说不上优秀,但也没出什么大纰漏。只是他母亲嫌这份差使没有前途,又舍不得儿子一直在外地,难以回家,才会催着他辞官罢了。若没有马舅太太多事,马路升一直在驿站干下去,十年八年后,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两级,不至于落得如今不上不下的窘境。所以,只要没有马舅太太插手,以马路升本人的才干,做点管事、随从的活计,是完全可以胜任的。
马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:“只要马路升一直老实干活,带上他也没啥,省得大哥把额们姐妹都当仇人了,听了嫂子的话,便不愿意与额们往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