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,但泼脏水这一条,还是明确提到了的。孙贵妃在宴上一听说七皇子要奏请皇帝立许贤妃为皇后,好为八皇子立储扫清最后一个障碍,立刻便炸了。孙阁老要栽赃许贤妃,只是想给自己增添筹码,而她栽赃许贤妃,却是巴不得让其罪名更重一些,好致其于死地。
至于什么八皇子的立储资格,孙家的未来前程……她通通都顾不上了。实在不行,大不了就继续支持纪王世子。只要约束着纪王世子初登基时的权力,催侄女尽快生下纪王世子的子嗣,有了皇嗣可以坐在那个位子上,纪王世子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幼主登基,孙家辅政,照样可以大权在握,何必去看一个宫婢所出贱种的脸色?!
周太后得到线报,知道孙贵妃如此大放阙词,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。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只能想办法去解决。急召金嘉树进京,可以驳斥金梧的谎言,可皇家也无法再容忍孙贵妃胡作非为下去了。这一回,若是皇帝依然舍不得对昔日的爱宠下狠手,周太后就必须要采取行动了。就算皇帝不乐意,她也要请出祖宗家法来,绝不能让孙贵妃再阻碍了国之储君的前路。
周太后具体打算对孙贵妃做些什么,并未在信中提起。她只说金梧如今正在孙家的控制中,外人轻易不得见。就算是皇帝要召见,孙阁老也推三阻四地,不肯把人带到宫里来。孙家声称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对证人不利,但在知情的周太后与皇帝看来,这金梧指不定有什么不足之处,见了人可能就要穿帮了。
毕竟他所谓的那些对许贤妃的指控,有一大半是谎言,根本经不起细查。
不过,金梧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是怎么回事。他知道金嘉树还活着,只要后者进京,便能拆穿他的谎言。孙家兴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,才会派出死士,往长安杀人灭口的。
谢文载把情况对表兄表嫂说了,道:“如今看来,孙阁老本来没打算用如此愚蠢的方式陷害许贤妃,可孙贵妃既然当众叫嚷开来,又明言孙家有证人在手,孙阁老再不乐意,也只能替孙贵妃圆谎了。他不可能拆了孙贵妃的台。只是如此一来,他便将许贤妃与八皇子得罪死了,无法再与皇帝做什么交易。为了自保,他只能另择皇嗣支持,储位归属便又要再起风波。京中只怕又要多事了。”
海西崖听得心情沉重:“这叫什么事呀?好好的,都快定下的事,因这一介蠢妇妄为,便又平空生出波澜来。皇上早该处置了这等蠢妇才是!明明她无子无宠,又早被皇上厌弃,皇上为何还要纵着她?!就算她在宫宴上胡说八道,皇上就不能命人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