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好么?老曹叫家里人接回去了,老陆虽然面上为他高兴,可心里定然会觉得难受,他家里完全没人来……这种时候,他还是跟咱们家住在一块儿的好。到了京城,他就是本乡本土的人,若想要住得宽敞些,还怕找不到地方?眼下先在家里落脚,别的等安顿下来再说。”
马氏听了,便忍不住叹气:“额记得陆家比曹家更富贵些,是京里的老坐地户了,家里出过好几个官儿的。他家又不缺钱,若说从前是怕惹祸上身,如今老陆都遇赦了,孙家也顾不上与他们计较,陆家人乍还不把人接回去咧?哪怕是不接人,写个信,打发人来送点东西,问候一声也好呀?从前额们私下都在骂曹家和陆家太无情,可如今曹家儿孙特特赶来接走了老曹,陆家却不理会老陆,岂不是显得老陆太可怜了?”
海西崖心想,若说可怜,自家表弟谢文载何尝不可怜?谢家原也没几个出息人物,可谢文载遇赦后,愣是没人去长安找他。海西崖由于母亲是谢家女,私下也曾给母家亲眷写过信,却一封回信都没收到。谢家对他这个不曾流放过还一直在任官的外孙尚且如此冷淡,对谢文载这个曾经的流放犯官就更不用提了。
算了,谢家虽无情,却还有谢忠这个老仆愿意一直效忠于谢文载,这就足够了。但愿谢家能无情到底,日后表弟日子过得好了,他们也别想缠上来。
海西崖夫妇在正院里说话的时候,海棠也领着哥哥海礁,回了自己所住的西北院。
香草在自己屋里忙活着,李妈妈与石榴都在前院帮忙卸行李,院子里颇为清静。海棠在书房暖阁里泡了茶,请哥哥海礁入座,兄妹俩聊起了分别后的经历。
大事都在书信里提过了,海礁便说起了近期京中发生的新闻:“陶阁老命我们锦衣卫暗中调查孙派党羽的罪证,我瞧着上司还算靠谱,便提了个建议,让他下令去查孙家的那些私兵死士。这些人在过去三十多年里,没少替孙家人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。若能抓住这些人,搜索他们藏身之处,兴许能找到孙家暗藏的罪证。若是陶阁老想在日后彻底铲除孙家势力,这些证据是必不可少的。反正只要让孙家人罪有应得就行了,是否查清了他们所犯的所有罪过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他们公然杀人放火,胡作非为,就算孙阁老有过多少功绩,也无法功过相抵。朝野士林更不能质疑新内阁是在污蔑忠臣。”
海棠一边听,一边把腰挺直了,两眼亮晶晶地:“原来哥哥也想到了这一层?我也想到了!当时还告诉金大哥了呢。金大哥原本打算写信回京报平安,顺嘴提一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