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失望极了。
原来哥哥海礁压根儿就不清楚实情,那还在这里卖半天关子做什么?果然是故意逗她玩呢!
她不由恼了,站起身夺过海礁面前的点心盘子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海礁刚要再挟一块点心吃,就被夺走了盘子,筷子落了空,抬头一看就知道妹妹生气了,忙起身赔笑着拦人:“小妹,小妹,是哥哥错了,哥哥不该逗你,你别生气。”
海棠白了他一眼:“你刚回家,我心疼你这十几天里受了罪,从头到脚把你侍候得妥妥贴贴的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!明明知道我最惦记着什么事,除了你根本没法跟别人提,憋了这么久了,就盼着你回家后能给我一个准信儿,结果你还故意吊我胃口!”
海礁双手合什,高举过头,一副赔礼道歉状:“对不住,哥哥真的知道错了!小妹饶过哥哥这一回,哥哥以后再不敢了!”
海棠的目的只是想打听消息,见他真心忏悔,也就稍稍消了气:“你保证,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故意逗我玩!”
“我保证,再也不会了!”海礁好说歹说,赔着笑脸把小妹哄好了,忙接过点心盘子,坐回到炕桌旁,“我这些天在宫里真的憋坏了。虽然我没少找人打听事儿,但都不敢太过张扬,怕叫人说嘴,便以引别人开口为主,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多,更别提说什么真心话了。憋了这么多天,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说,除了小妹,我又能跟谁倾诉?这不是……回到家里,屋里又没别人在,我吃饱穿暖了,就想往外吐吐苦水……”
他哪里是在吐苦水?分明是在吐槽吧?吃了一肚子的瓜,不议论几句,实在憋得难受。
海棠也不纠结他的用辞,板着脸说:“哥哥先前没哄我吧?你说的是真话?没听说过大行皇帝给金大哥赐了婚,但金大哥也没露出沮丧难过的样子?”
海礁忙道:“皇帝兴许真给小金赐了婚,但被赐婚的人太多了,别人没留意小金,提都懒得提,想必对方不是什么显赫人家的千金,那就更不引人注目了。我虽然不曾有机会跟小金私下说过什么话,但他看起来不象是生气沮丧的模样,想来不曾求而不得。况且如今宫里迟迟不肯公布赐婚旨意,周太后、许皇贵妃、后宫诸妃嫔与内阁、百官争论不休,就算真有哪一对男女被赐了婚,也有可能会有变数。以小金如今在御前的体面,他想求娶什么公主贵女,都未必是难事,更何况只是想求一桩门当户对的姻缘?我觉得,周太后与内阁都会站在咱们家这一边,新君也会给小金一个体面,就算许皇贵妃曾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