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我杀他？”少年淡淡说道。
“孩子不懂事，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，”楚清辉像是苍老了几十岁，身形都有些佝偻，坐在椅子上叹息，“我这辈子，也就这两个孩子。”
“想不到权倾天下的楚相也有如此慈父的一面，”少年笑了笑，“放心，就算看你面子，我也不会杀他，最多给他个教训。”
楚清辉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不同意我去杀宋煜？”
少年点点头：“我早和你说过，你在人间这些布局，其实没多大意义，将来大妖纷纷入世，大家最终拼的还是高端战力。那些阴神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，你就让他杀好了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示弱。”
楚清辉道：“可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少年淡淡一笑：“自古以来，成大事者必须胸襟宽广，你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，不过是接连在宋煜手上吃亏，感觉颜面受损罢了。”
楚清辉一声长叹，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少年道：“其实你只需要想明白一件事就够了，你究竟要的是什么。”
楚清辉道：“我想要这天下！”
少年道：“那不就结了吗？那些阴神根本不成器，你跟钱真人折腾这么多年，连个阳神都没能培养出来。一群连顶尖先天都打不过的阴神，率领一帮乌合之众，就算同时起事，也不过是看着声势浩大，看着唬人罢了。”
“其实你不是不清楚，目前处在化元境的你，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这些阴神，它们不过是你早前实力不济时布下的局，就跟严彦和秦天涯一样……对你早已没有那么重要，只是你自己没想明白。”
楚清辉沉默着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少年道：“而且我怀疑，宋煜修的应该是血煞妖术！”
楚清辉微微皱眉：“不是修仙法？”
少年摇摇头：“你自己想想，宋煜哪次实力突飞猛进，不是伴随着血流成河的大事件？看上去他似乎走的是正道，可这种事情，谁说的准呢？在我看来，他如果修的是血煞妖术，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楚清辉道：“那岂不是更容易坏了我们大事？”
少年看了他一眼：“血煞大妖是我至交好友，能坏什么事？”
“不过这件事还得慢慢确定，不管他背后站着的人是谁，如今都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上。”
“齐国不会放任他继续这样迅速崛起。有他挡在前面，我们正好趁机暗中成长。”
“你不要总以人间的眼光来看待问题，要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