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小桌子空出来的这一方,执起茶壶,礼节性地先给他们都添了点水,然后给自己斟上:“让几位将军久等了。大将军快请坐吧,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,而且近日要谈正事,我提议大家就随意一些,不要拘束,将军们看可好?”
“我同意!”
梁郅当下拍桌,“咱们几个都是粗人,傅小姐也是豪爽洒脱之人,文绉绉的别扭死了,倒不如从今往后,怎么自在怎么来!
“老五,你说呢?”
裴瞻面上淡漠,平静得跟平日一般无二:“我又没要你们拘礼。”
说完他又看向傅真:“她看见我,也从来没有守过什么礼。”
“……”
梁郅看向傅真。
这倒搞得傅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。
她咳嗽道:“咱们还是说正事吧。我听说裴将军已经探听到那把匕首是大月国翼王府的贡品,而且还从顾太傅那里得到了两个史官的下落。不知道这二人现于何处供职?”
裴瞻道:“一个叫孙洛,在国子监任典簿。一个叫刘容,在翰林院任待诏。
“翰林院这边,我去找吧。正好我下晌要去办点事。”
梁郴点头:“那就我去国子监,那日我看宁公子文采不错,正好年岁也到了,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找点门路,送他进去求学。”
找点门路这个当然是场面话了,他堂堂大将军,不可能在翰林院,连这点面子都没有。
傅真喜出望外:“那太好了!多谢大将军!”
裴瞻正准备喝茶,听到他们这么说,便看了他们一眼。
倒会演戏。
梁郴从小到大只得傅真纠缠,几时见她这般正儿八经道过谢?当下抿紧双唇,生怕忍不住漏了马脚,连忙端起茶来假装喝。
只是那端茶的手又不稳,因心里万般思绪难以压制,手上便抖抖瑟瑟的。
裴瞻站起来:“我去吩咐郭颂几句话。”
说完走出门口。
梁郴等到他把门带上,当下就走出桌子跪下来:“姑姑!”
裴瞻站在门外,听到屋里紧接着就传来的扑通声,他抿住双唇,走出屋檐,一脚接一脚地踢动着脚前的石子。
傅真拉梁郴起来:“不都说了不拘礼了吗?怎么还来这套?”
梁郴起身,擦了把红通通的眼睛:“我就是觉得对不住您……”
“得了吧!”傅真坐下,“如今还能见面,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,你已经是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