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事,仗势欺人!”
章烽平日自恃着与皇帝的旧情,又是荣王世子的岳丈,十分自傲,岂能料到眼前这小小身材的傅真竟有如此慑人气势,且句句不让人,句句都戳到了点子上?
章烽按耐不住:“你个小辈竟敢……”
“章烽!”傅真猛地一拍桌子,放沉声音望向他,“你是来以下犯上教训我的,还是来说正事的?
“刘公子是你的侄儿,如今他命都没了,你是来找出真凶替他报仇的,还是来压我一头在我跟前耍威风的?!”
傅真素来知道外人对她这个平西将军夫人不以为然,不过她志不在此,外人如何看待这桩婚姻她从未理会。
但欺到跟前来她就不能忍了!
其余人见到傅真此状都不由自主把头低了一低。
章烽愣住。
他心下本来并不服。
杨蘸被裴瞻一打,章氏又被荣王妃训斥,荣王府后宅如今硝烟四起,这样一来对章氏处境不利。章氏不利,又直接影响到章家,这所有的事情,还不都是因为杨蘸被打引起的?
而打杨蘸的不又正是傅真和裴瞻?
故而今日一听刘家登门求助,他立刻就带着人前来替他们出头了!
刘砚虽非他章家的人,却也是他们章家的亲戚,是夫人刘氏的娘家。
刘砚吃了万宾楼的东西死去,那他岂不正是要借这个机会替女儿女婿好好跟傅真讨个公道?
方才傅真进来时他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,这么点大的女子,出身又不高,她能有多大能耐?
却没想到她言语之间这般气焰十足!
他怒道:“那你倒是给出不是河豚有毒的证据!若你能自证清白,我自然会撤诉!”
傅真冷笑:“谁质疑谁举证,要是都像章将军这般,谁上来诬我一口我都要自证一番,那我们岂不是忙死了?”
章烽被噎住。
这时郭颂匆匆进来,在人群外向傅真招手。
傅真向宁夫人以眼色打了声招呼,然后走到角落处。
郭颂道:“已经着人去请将军了,今日兵部有人去巡察,回头将军就会过来。
“另刘砚这几人的情况也都打听到了。
“刘砚的父亲是章夫人的亲哥哥,在鸿胪寺任了个闲职,刘砚只有两兄弟,他哥哥腿有残疾,因而一直未曾娶亲,刘家就指着刘砚撑起家面了,章夫人对刘砚也颇为关照,可这次偏偏死的是他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