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她的善意已经被残忍杀害了。”高命又指了一下那张残疾人证:“证件不属于美术老师乔娇娇,是一个男人的,我看过乔娇娇的画,所有自画像中都有一个男人出现,好像是在尾随她。”
见同学们没有注意他们,高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页画纸,这是他之前偷偷藏的。
看到美术老师自画像角落里的男人,刘依的目光没有移开,走路都变慢了一些:“我认识这个男人!”
“认识?”
“几年前发生在瀚海的寂静屠夫案你还有印象吗?”刘依将画纸折好还给了高命:“一个聋子连续作案三起,杀人碎尸,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。但因为他精神鉴定有问题,双方律师展开了激烈辩护,当时并没有判处他死刑。”
“这都不判死刑?”高命瞬间开始脑补某些黑色交易。
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,只是一方想要判处他死刑,另一方觉得判处死刑对他来说都太仁慈,所以想要用更激进的惩治手法。”刘依本身就是专门为聋哑人辩护的律师,她对这个案子很了解:“杀死美术老师的应该就是他,凶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在监狱内变成了植物人,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基本生命特征。或许我们把他杀掉,就能帮助大鬼弥补遗憾了。”
“光杀掉他恐怕不行,要当着大鬼的面干掉凶手才可以。”高命若有所思。
“你想要把那个植物人也带进学校?这难度太大了。”刘依觉得高命是在异想天开。
“不,我是想把美术老师带出去。”
“我们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呢。”刘依和高命并排走着:“其实这学校里的大鬼生前应该都不坏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说这话?”高命有点奇怪,人很复杂,好坏从来不是写在脸上,刘依作为律师绝对要比自己清楚这一点。
“带我们上游泳课的体育老师,他看到周思思落水后,脱掉外套,直接跳进水里去救人了。”
“救人只能说明他在遵守规则。”
“你们都在关注周思思的时候,我翻找了体育老师的衣服,在里面发现了他的工作证和一张用胶带粘贴好的忏悔书。”刘依双手插进口袋:“体育老师叫做钟龙,跟前几年自杀证明自己清白的老师名字一样。”
高命对这个名字好像也有点印象。
“某位校领导和女学生关系混乱,被钟龙撞破后,反而诬陷他经常骚扰学生。在伪证和各种声音之下,钟龙死了,死在了活动室内。”
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