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全部像死人那样盯着白枭,直勾勾的看着他,嘴唇微动,好像是在说来吧、来吧……
磨牙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,房间上的黑斑在迅速扩散,白枭试着朝房门劈砍,但整个房间好像是一个整体,他被困在了里面。
原本类似于人的磨牙声变得奇怪,老宅的墙壁开始慢慢收缩,那些黑斑像一条条手,想要长到白枭的身上。
“看来只有一条路了。”
提起长刀,白枭踹开主卧的门,在衣柜前站定: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我打开这衣柜,你就这么急着再死一次啊?”
一刀劈下,封条碎裂,衣柜当中传出压抑的笑声和沉闷的喘息声,无穷无尽的恶意凝固成了实体,像一条条触手般从衣柜缝隙里伸出。
来自不同调查员的低语在黑暗中出现,衣柜门缓缓打开的瞬间,整座老宅好像被拖拽进了另外一个世界。
“你为什么不救我们?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?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!”
“是你害死我们的对吗?凭什么你可以拿着刀参加测试?”
“你不能走,伱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!”
那些声音变得尖锐,他们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,明明是因为自己愚蠢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,他们却将一切过错归咎到了幸存者的身上。
在升腾的恶意当中,一个个调查员的肢体如烂泥般糊在一起,他们失去了自我,体表长出一条条由恶意凝聚成的触手,看起来十分瘆人。
“你不能离开,你要和我们一起!你不能离开!”
恶意触须掉落下漆黑的黏液,触须爬过的地方会在墙皮上留下大量黑斑,不断将恶意传播出去。
“老宅里的鬼可以操控人心中的恶意,看来想要杀死它,必须要先解决掉这些心怀恶意的人了。”
衣柜内部的调查员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人了,他们相互沾黏拖累,被彼此的恶意捆绑连接,对世界和周围的一切充满怨恨。
“我来帮你们解脱。”白枭从未想过逃走,在第一次被卷入异常事件时,他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,只不过他希望自己能够死的更有价值一些,比如抱着强大的鬼神一起魂飞魄散。
恶意触手向下挥击,白枭不躲不闪,甚至还闭上了双眼。
他双手握住刀柄,意识沉浸在刀锋之中。
一丝丝阴影如同墨汁在刀刃上扩散,直到将整把刀包裹。
禄医生和司徒安在为清歌打造这把刀的时候,为了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