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大吕,在大堂内滚荡。
大堂内摆放的花瓶、茶杯、茶壶等物件,全都应声而碎。
白倏感觉耳膜被震得刺痛,连忙捂耳。
袁又春怎能不气,好处没捞到不说,这去一趟,还要搭进去一笔钱,他双眼微眯,散发着冷意,偏头看向白倏,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,渠帅怎么会突然查我们税额?”
“属下打听到,是崔爽告的状,陈墨提供的消息,说购买我们的粗盐就有上万斤了,所以.”白倏小声道。
“王八蛋。”袁又春脸色阴沉如水,旋即想到了什么,目光凌厉的道:“细盐的事怎么样了?可是陈墨那小子给了崔爽什么好处,要不然崔爽怎么会帮那小子出头。”
“据说细盐是陈墨从粗盐中提炼出来的,而陈墨把提炼的法子,已经告诉了渠帅。”白倏道。
“原来如此,一群硕鼠蛀虫,原来是得了这天大的好处,才让我将这事就此作罢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白倏不知道怎么接。
袁又春沉着气,在大堂踱步了两圈,旋即低声道:“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这事已经闹大了,若是就这么算了,我的脸面往哪放,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,都能骑在我的头上拉屎了。”
“可是渠帅已经下了命令,说此事就此作罢,将军你贸然行动,若是惹恼了渠帅,那.”白倏皱着眉,虽然他对陈墨也带着恨意,但渠帅已经下令了,再出手,就是违令了。
袁又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沉声道:“陈墨之前不是说进武他们的身份是假冒的,是贼子吗?那么我们就当一回贼子。”
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
“平庭县城外的稻谷不是快成熟了吗?你带着人,就扮成贼子,趁着夜色先收割了去,如此,即能出一口恶气,也能弥补我们的损失,对方也捉不到我们的把柄。”袁又春道。
“诺。”
一直到夜幕降临,月上中天。
白倏一身黑衣,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,趁着夜色,带着两百来人,潜出了清亭县,甚至携带的武器,也成了柴刀,这种刀既能当武器,也能当镰刀收割稻谷。
“白统领,我们这次去平庭县,只带这么点人,会不会不太够?”一名手下说道。
“我们只是趁着夜色去收割稻谷,不是去打仗,人多了动静太大,你们听命令行事便可,哪这么多废话。”
“……”
一行人趁着夜色,来到了平庭县境内,路过平庭县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