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问了一句:“兄弟你是跟着哪位渠帅的?”
“我跟着仇渠帅的,不过我们是小方军队,跟你们大方军队比不了。”
严海随口附和了两声,转而去了别的休息区。
这个休息区是个大院子,借着院子里昏黄的灯光,三三两两的溃兵相互紧挨在一起,有的人满脸鲜血,嘴里发出哀嚎,看上去格外骇人。
一个脸上有着污泥的汉子坐在院门口,啃着一团团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糊糊。
严海上前搭话,客套了几句后,进入正题:“今晚真冷啊,若是有个娘们暖被窝就好了。”
脸上有着污泥的汉子顿时眉头一挑,道:“兄弟还没成婚?”
“成婚十几年了,孩子都两个了。”
“兄弟哪里人?”
“淮州的。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彼此一个激灵,污脸汉子连忙将严海迎进了院子。
“我叫许福生,兄弟怎么称呼?”
“严海,龙策军楚将军帐下亲兵校尉。”
“大人。”许福生赶忙躬身,没想到连龙策军的人都潜进来了。
严海摆了摆手,让他不要客套,扫了眼院子里的人,道:“你们怎么伤成这样?”
“途中碰到同属此军的溃兵,为了不暴露,我们只能选择将他们剿灭,所以造成了伤亡。”
“你们进来了多少人?”
“九十三人。”
闻言,严海点了点头,旋即又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时候进临川的,在这边,可看到我们其他部分的兄弟?”
“十一月五日,我们隔壁还有勇威军第三营的兄弟,有一百多号人。”许福生道。
严海算了算总共的人数,轻声道:“差不多够了,你们得到的命令是什么?”
“回大人,在我军攻临川城时,我部负责在城中制造混乱,给我军可乘之机.”说着,许福生叹了口气:“可如今我们都被圈在这里,不允许出去,怕是开战时帮不到什么忙。”
“不急,白天的时候我估摸的看了看,这片区域的溃兵怕是不下五千人,如今天师贼的兵马越打越少,不会放着这些人不用的。”
能作为楚策的亲兵校尉,严海是有些头脑的,他招呼着许福生他们围过来,低声说道:“这些天,在尽量低调的情况下,摸清城中粮库、器械库的位置,若是能搞到临川城的舆图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诺。”
十一月中旬的时候,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