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冷静,还有这份心态,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
何思为也靠着柴捆坐下,“我也是人,是人就有七情六欲,怎么会不生气呢?我的内心也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冷静。”
唐爽很认同这个说法,“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被别人牵引,需要很大的意志力,这是我大哥告诉我的,他一直做的很好,可惜....”
何思为说,“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,只有牺牲那个最善的,才能风静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大哥往上反应。”
何思为不接话,自顾的说,“一旦那个最善的不愿再牺牲自己了,就会被扣上不听命令、不和睦的帽子。”
“这点和平时孙向红说时你很像啊。”
何思为起身,拍拍裤子上的雪,“人性的丑陋之处就在于,明明是揣着私心的,却又苛刻要求别人大度。至于一些谎言更是杀人不见血,劝你大哥学会隐忍,有朝一日自然有他大展鸿图的机会。”
唐爽心潮澎湃,眼睛里闪着光芒,“你说的太好了。”
何思 为笑笑,心想哪是她说的啊,不过是多活一世,听别人说的多了,慢慢也就记下了。
山里很安静,只有两人的喘气声和踩在雪上发出来的‘咯吱’声。
唐爽今天话特别多,“何思为,你觉得未来咱们农场会是什么样子?”
就按李学工这样领导,发展不会有什么大变化。
说到李学工,何思为想起了谢晓阳来的信。
她问唐爽,“李场长爱人为什么没有来农场啊?”
何思为是后来的,不了解李学工的情况也正常,唐爽说,“咱们上山上时,李场长儿子还没过百天,这边条件艰苦,他爱人带着婴儿,到这边也不方便,生病去医院都耽误时间,就留在连队那边。”
两人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,回去的路是相同的,却似比平日里快了许多,何思为知道其实是一样的,只是注意力被转移了,也就忽视了身上的疲惫感。
回到营地,天色大黑,借着营地里的大油桶烧的柈子,看到众人已经在吃东西了。
何思为和唐爽将捆放好,灶台上的水壶里有热水,和雪掺到一起,用温水洗了脸和手,才回窝棚拿了饭盒去打饭。
连队里的人到山上伐木后,山上的伙食明显得到了改善,每天吃的是三和面的馒头,因为在窝棚里靠着炉子发面,馒头很松软,吃的虽然是黄豆海带汤,但是还给配了咸菜。
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