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去没看到段春荣,过了几秒钟,才看到段春荣从炉子后面出来,原来人是躲在那了。
何思为说,“我和老沈去搞点肉吃,你先别着急,在窝棚里休息,真要回家也要有体力才行,具体要怎么办,等我回来再和你商量。”
何思为只能先安抚住他,还真担心他着急自己下山。
最后又吓唬他,“寒冬腊月的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刮烟炮,林场长女儿耳朵被冻掉的事你知道吧?才在外面待一下午,脚趾都冻掉两个。你要不听我劝私下里离开,哪头大哪头小,你可想好了。”
段春荣说,“你这么一说,我才想起件事,谢晓阳娶了林场长女儿,就是我上山前的事,周营长就是过去喝喜酒才不在营部的。”
何思为说,“这是好事。”
段春荣原本就不爱说话,见她没有不开心,也就不说了。
何思为穿好大衣,戴上帽子又围上头巾,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,与沈鸿文会合的时候,发现对方只戴了一顶狗皮帽子,和刚刚那件棉大衣。
绿色的军大衣旧的颜色变的浅黄,上面还横竖补着蓝色的补丁,一层又一层,何思为离的很近,只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。
她喊住沈鸿文,说,“老沈,你给我看看你棉大衣。”
沈鸿文说有啥可看的,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停下来。
手搭在棉大衣上,只捏了一下,何思为就知道猜对了,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沈鸿文,说,“老沈,你等等。”
“丫头,你干啥去?”
何思为没说,扭身往窝棚跑。
段春荣盖着她的褥子已经躺下了,何思为突然冲进来,吓的他又坐起来,然后就看到何思为打开包,掏出一件灰色大衣又冲了出去。
回到沈鸿文面前,何思为把手里的灰色大衣递过去,说,“这是我爸留下的,先前我是缝在被子里,那天休息时正好拆出来,你穿上吧。”
沈鸿文不同意,“丫头,别看我这件棉大衣里面没棉花,可外面补丁缝的多,抗风啊。”
何思为不管他同不同意,把大衣往他手里一塞,说,“让你换就换,物是死的人是活的,我爸如果地下有知,也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做。”
沈鸿文见小丫头脾气上来了,笑着说好,就当着何思为的面脱了外面的棉大衣,换上灰色大衣,再把棉大衣穿在外面,两人这才出发。
两人是往上山走,何思为以为是要去伐木点,结果走到半路就往树林里走了,从太阳那分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