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地,车厢里的人少了,卖东西的小推车来了,何思为买了盒饭,两毛钱加二两粮票,斜挎包里的茶缸拿出来,等提水壶的乘务员过来,又接了杯热水。
唐爽也学何思为,这个时候能吃上米饭,还有菜,自然不能亏待自己。
孙向红也买了盒饭,一个人安静的吃着。
对面的男人,却只买了一个面包。
往南方去的火车上,人明显少了很多,等到了下半夜,车厢里空了大半,何思为让唐爽去她们对面的坐椅上躺着休息,她在唐爽背后的椅子躺下来。
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和孙向红沟通过,孙向红也不在乎,等她们一起身,孙向红就直接在原来的椅子上躺下来。
对面的男子看了一眼,什么也没有说,他这边的坐椅上只有他自己,他没有躺下休息,而是从包里掏出一本书,安静的看着。
一直到了两点多,男子看看时间,收起书才躺下来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多,到了沈阳。
何思为她们要直接去总医院那边,男子听了就告诉她们坐几线公交车,然后提着包走了。
公交车有到军区总医院的,三个人坐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地方,进去后何思为和唐爽去找服务台咨询王建国在哪里,打听到住哪里后,一回身发现孙向红不见了。
唐爽说,“这人去哪了?”
何思为说,“走吧,应该是去王场长那了。”
唐爽这时才反应过来,“怎么忘记她在这里住过院啊,那她就看着咱们去打听,也不喊一声。”
什么人啊。
何思为笑笑,心想孙向红怕是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有单独机会见王场长,现在有机会了,怎么会喊她们呢。
两人一路问一路找,在后面的住院部高干病房,终于找到了地方。
这一路,她们用了十多分钟。
病房里,两人敲了两下门,没有听到有人回应才推开门,发现病房里并没有人。
何思为说,“应该是出去了,咱们进去等吧。”
在火车上后半夜虽然能躺着睡,但是也不舒服啊。
唐爽也很累,往椅子上一坐,“咱们来看人,两手空空,王场长应该能理解吧。”
何思为笑了,“咱们农场野草最多,别的还有什么?”
虽然护士那里说是这个房间,但是没有看到人,两人也不敢保证就是这里,没敢在屋子里走动,就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