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有正副场长压着,连里有正场长的女婿,以及副场长一家子,做为连队一把手,做事处处受拘束,想想都为丈夫委屈。
徐风山是男人,比妻子想的开,“没有经历那场洪水,今天面对这些,我也会为自己感到委屈。如今想开了,咱们能好好活着,一家人在一起,比什么都重要。而且只要连队建设粮食产量搞上去,没有什么委屈的。”
舒向英做不到像丈夫这么高的觉悟,她性子泼辣,又势利眼,一向眼高于顶,后来慢慢脾气改了很多,还是在原十三连那次集体事件后,才有所改变。
此时面上不说,心里却将姜家和林家记恨上了。
徐风山了解妻子,软声劝道,“不用想那么多,思为那丫头有句话说的好啊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你现在有时间,就想想徐明的婚事,他也老大不小了,该成家了。”
舒向英说到这个,来了精神,“你说何思为怎么样?”
徐风山不客气的说,“不行。别看徐明是我儿子,我也不能说假话,他配不上思为。”
舒向英抿抿唇,虽然他也很喜欢思为,也知道儿子配不上,可听到丈夫嫌弃自己儿子,心里还是忍不住不舒服。
再说徐明那边,从家里出去跟上滕凤琴,察觉人没有回宿舍而是往连部去,以为是想找何思为麻烦,暗暗庆幸还好他爸的话跟过来。
结果到连队,远远看到滕凤琴敲的是谢晓阳的宿舍门,徐明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眼睛亮了,像看到了金子似的,滕凤琴一进屋,他就飞一样的冲过去,不过却是宿舍后面的窗户,而不是门那里。
谢晓阳看到滕凤琴大半夜找来,便猜到她来意,让人进屋后,他去桌子那倒水。
滕凤琴心里很不好,“不用客气了,我来就是想问你几句话,说完我就走。”
谢晓阳已经拿起暖水瓶,又放回桌子上,转过身问她,“什么事?你说吧。”
滕凤琴盯着谢晓阳的双眼,“我知道和你爱人比起来,我是个外人。但是咱们俩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,你爱人有林家依靠,我在这边只能靠我自己,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在从小的情份上拉我一把呢?”
谢晓阳皱眉,“你说的是去区里学习的事吧?那事不是我做的主,我有多大的权力,你也知道。实话告诉你,名单是场里决定的,就是徐风山也是接到的通知。”
滕凤琴不说话。
谢晓阳说,“白天我找思为时,你听到了吧?”
滕凤琴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