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疼止住了,女职工也没有什么精神,呆呆的躺在病床上。
何思为拧了手绢递给她,“擦擦脸上吧。”
女职工接过来,自己慢慢试探着把嘴周围还有脸擦了擦,何思为这才看清女职工的模样。
看着年纪不大,顶多也就二十的年纪,长着一双单眼皮,看着人时眼神呆呆的,何思为估摸着这小姑娘平时性子也是个闷的。
牙疼,小姑娘很少开口说话,她擦过脸后没有把手绢还给何思为,而是试着开口说话。
她说,“写写尼,伙换尼辛的。”
掉四颗门牙,说话漏风,所以吐字也不清楚,何思为在她的比划下,明白了她说什么。
她说会还一条新的手绢给何思为。
何思为没客气。
这个年代,手绢是用来擦脸擦嘴的,何思为没有用手绢擦嘴的习惯,甚至擦脸都没有过,但是也习惯放一块手绢要身上带着。
给小姑娘用的手绢,和新的也没区别。
她也不算占对方便宜。
何思为看小姑娘没精神,问她要不要喝水,小姑娘摇摇头,已经下半夜了,何思为让小姑娘早点睡,自己也回外屋去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,连里人上工,何思为就被吵醒了,昨晚满打满算她也就睡了三个小时,头有些疼的去了里屋,发现小姑娘呼吸有些重,摸了一下额头,发烧了。
何思为把床头放着的手绢用冷水拧出来,擦在小姑娘额头,然后又把安乃近找出两片,强行把人摇醒喂下去。
何思为才去找高连长,高连长也起了,正在和记工员说话,听何思为说人发烧了,他立马去了医务室。
一个女同志,高作鹏也不能近身,见人烧的两脸通红,对何思为说,“邹知青是去年秋天刚到咱们连的,在这边也没有朋友,你多照顾一下,今天你就不用上工了。”
高作鹏又说,“食堂那边我交代一声,给邹莲妹做病号饭,等做好了你端过来让她吃了。”
何思为应下,又把昨晚写出来记着药名的纸交给高作鹏。
交代完,高作鹏走了,天这时也放亮了。
何思为给邹莲妹换了几次额头上的手绢,听着人呼吸没那么粗了,又摸摸额上的温度,也降了下来,这才去了食堂。
在食堂里,遇到了聂兆有,他端着一碗苞米面汤,何思为进来时,他还愣了一下,然后才问,“邹知青怎么样了?”
何思为说,“发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