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晓阳喊住何思为。
何思为回头问他,“还有事?”
谢晓阳说,“思为,咱们也快一年没见了,再见面怕是要一年之后,或者几年,我和你爸爸学过医,也是你爸的徒弟,你也是我打小看大的,如今我不在这边,如果你有什么事,可以写信或者往我学校发电报,我能帮的一定帮,地址我会留给高连长。”
何思为在谢晓阳喊住她时,就猜着谢晓阳又要搞这出虚伪的作派。
果然,和她预想的一样。
何思为没打断他,谢晓阳这人,如果不达目的,他一定会追着她身后说,索性她就让他说个痛快。
谢晓阳见何思为认真的听着,洋洋自得,心想以前嘴硬,现在怎么样?还不是低头了?
想到这里,谢晓阳眼里都荡起笑意,“思为,这次回来的匆忙,没有来得及给你买礼物,你需要什么告诉我,等回学校后我买给你。”
何思为叹了口气,看着谢晓阳,一脸无奈的说,“谢晓阳,当年我爸爸收你为徒,是觉得你这个不错的孩子,如果他在天有灵,我相信他一定很后悔他看错人。”
谢晓阳的笑僵在脸上。
何思为冷下脸,“你妻子下落不明,肚里还有个孩子,现在重要的不是该找你爱人吗?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唠家常吧?”
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两人,还有一个司机在。
司机安静的坐在一旁,手里翻着本书,但又不是聋子,看似没有听,但是坐在办公室里,就是怕外人看到两人单独在一起,而留下来做证人的。
谢晓阳脸有些挂不住,好一会儿才扯出抹笑,“思为,我很担心我爱人和我的孩子,但是眼下见到你,看在你爸爸的面上,我如果就这么走了,于情于理都过不去。既然你误会了,那我也不多和你说了,还是那句话,我会把地址留给高连长,你有事找他找地址给我写信或者发电报,我第一时间知道,不管任何事,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解决。”
何思为扯扯嘴角,没有说话转身走了。
谢晓阳还将人送到门外,在确定没有人能看到之后,他脸上的笑才退下去。
他冷眼看着何思为离开的背影,无声的勾勾唇角,露出一抹冷笑。
现在大把知青都找关系返城,何思为无依无靠,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,他也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
谢晓阳和何思为谈话过后,与高作鹏打过招呼,便坐上车离开了。
大晚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