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野很快便意识到他爸话中的意思，也是，妹妹能够变成人的事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被发现？
他心不慌了，迎着他爸的视线点了点头。
“嗯……妹妹已经睡了，你和温姨也不想被小狗打扰吧？”
周野顿了顿：“以后晚上它都跟我睡了，妹妹没人陪着会害怕的。”
周培明想了想也是，但也没当即答应下来：“妹妹说到底还是你温姨的狗，你自己跟她说说，她同意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“嗯。”
周培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周野不知怎么的，突然觉得他爸好像也挺不容易。
“爸，你辛苦了。”
他冲着他爸背影说。
等周培明一脸诧异的回过头，却只看见被关上的房门。
周培明：他儿子今天吃错药了？
周培明回到房间，一脸深思的坐在床上。
温舒月睡觉浅，他一回来便醒了，却没感觉到他重新躺在床上。
于是睁开眼睛，就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看向了周培明。
周培明手中还端着那只玻璃杯发着愣。
温舒月一脚踹了过去：“大半晚上的不睡觉，坐着发神经？”
周培明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，习以为常的揉了揉自己被踢的地方，看着温舒月的眼神有些认真：“……刚刚小野竟然跟我说‘爸，你辛苦了’，我这一时之间都觉得他是不是被夺舍了。”
温舒月：……
温舒月：“小野不就是体谅体谅你，你有必要想那么多？”
周培明：“我就是……就是有些意外。”
“总觉得这臭小子好像一下长大了不少。”
温舒月拍了拍床铺：“他本来就是个心善懂事的孩子，只是以前你们关系太不融洽了。”
“现在他能说出这样的话，说明平时也是很心疼你的。”
“周培明，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。”
周培明叹口气：“……我高兴。”
但一想到这样的“成长”很有可能是因为林清霜对他的伤害，他就欣慰不起来。
他也知道孩子的成长少不了要受到伤害，但作为一个父亲，他多少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永远快乐。
温舒月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他心绪有些不太平静。
她叹口气：“好了，快来睡，别想了。”
周培明没有再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