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延甫道,“你有所不知,这耶律重元的母后仁宜皇后其实是个汉人,耶律重元深受仁宜皇后的宠爱,仁宜皇后从小就教他汉人的文化,据说,耶律重元也很喜欢汉文化,所以,他对我们必定十分了解。
诀儿,这一战,恐怕是四叔驻守山海关五年来,最难打的一战了。”
“四叔……”连诀目光中流露出担忧。
连延甫拍了拍连诀的肩膀,道,“这一战,对于你来说,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战,这是你在军中第一场重要的战役,你要留心好好地学。
你想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,就一定要重视你的每一次战役,无论大小,而这第一次又是重中之重,明白吗?”
“四叔,我明白了,我一定会谨记四叔的话的。”连诀拱手,道。
连延甫掀开帐篷走了出去,连诀默默地跟在身后,只见连续苦战了六日的将士们就地躺着在休息,他们的身上缠着绷带,身上有伤痕,有血迹。
连延甫看着远处,道,“说起来,我有四年没有见过你四婶和惠桐了,不知道惠桐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,当年,我投笔从戎,后来又奔赴山海关,你四婶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,只与我说了一句好好保重。”
“四叔,四婶有祖母照拂着,日日吃斋念佛,惠桐也长高了很多,她很会作画……”连诀说着四房的情况。
“罢了!待这一战结束,便能归京了!”连延甫回过身来,再拍了拍连诀的肩膀,笑着说道,“届时,我们打败了耶律重元,便一同归京,你想想,你骑在高高的战马上,街边的老百姓都为你欢呼,多么威风啊!”
连诀也笑了,这是他最期待的场景啊,然而,她笑着笑着,脸上的神情却慢慢黯淡了下来。
“诀儿,怎么了?”连延甫察觉到他的变化,问道。
“四叔,你可以答应诀儿一件事吗?”连诀望着连延甫,问道。
“什么事,你说。”
“以后四叔回了连家,可以站在姐姐这边吗?”连诀道。
连延甫微微愣了愣,道,“诀儿,怎么突然说这种话?似月是我们连家正正经经的嫡长女,四叔自然会为她图谋,其余任何人想取而代之,都是不行的。”
“有四叔这句话,诀儿就放心了。”连诀放心地笑了,而后说道,“四叔,我可以再看看你帐中的行军布阵图吗?”
“看吧。”连延甫点头。
连诀便一头扎进连延甫的帐中,细细地开始研究起这布阵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