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托。
徒儿实在不明白,师父一辈子高洁傲岸,素来十分敬重大夫这一称呼,如今为了公子,不但卷铺盖到这蕲州来,如今竟然操守也不顾了。”吴庸听了曜曈这一番话,脸上神情沉了沉,道,“有的事情,为师不告诉你不是有意要瞒着你,而是你知道的越少越好,就如同今日,若是你不知道公子有意对付王妃,心里也不会这样为难了,是不是?曜
曈,你听着,为师只希望你好好钻研医术,其余的,一概不要管不要听,明白吗?”
“师父……”曜曈何尝不知道师父是为了他好?
但是,突然间窥见了公子的另一面,他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
师父离开之后,他一个人回了房间,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*
客栈。
连似月坐在房中的桌子前,手里端着一杯早已经冷掉的茶,过了很久,她都没有挪动过。
“王妃……”冷眉走了进来,躬身道。
连似月这才怔了怔,将茶杯放下,说道,“追杀我的人抓住了几个,我要亲自审问一番。”
“抓到两个,但是……“冷眉顿了顿,道,“都死了。”
都死了?
连似月一愣。
“就在刚刚,准备提过来面见王妃的时候,咬舌自尽了。”冷眉说道。
“倒是烈性。”连似月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来。
“是卑职办事不利,请王妃责罚。”冷眉颔首,道,眼底有一抹愧疚。
“罢了,事已至此,另说吧。”连似月道。
“是,王妃,卑职会继续追查的。”冷眉道。
“怀邪公子那边如何了,蛇毒可解了?”连似月问道。
“卑职已经去问过药童了,说已经清醒,但没有大碍了,还需得休息几日才能康复。”冷眉说道。
连似月点了点头,脑海中浮现昨晚的情形来,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到她的面前,替她挡住了毒蛇的袭击,而自己却被咬昏了,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着。
“我隐隐觉得,这个怀邪公子很了解我,但是左思右想,却想不起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。”
她一直在记忆的深处寻找,包括把前生的事都细细地想了一遍,但是无论如何,也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。
难道,她曾经忽略过什么人吗?
不,前世的记忆太痛太深刻,她丁点都不曾忘记,更不用说忘记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