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易拉罐之后,她歪头倒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。
不出半个钟,两瓶啤酒都已见底。
她却仍然眉眼清淡,姿势未变地窝在沙发的一角。
过了老半晌,她才低低地呢喃了一声:“应阳,我真的准备放手了。明明只是单恋而已,为什么我会那么难受?”
屋子里的空调风在“呜呜”地吹着,窗外的江水汩汩涌动,一轮弯月斜挂于澄黑的夜空中,一切都安静,却又寂寥。
不知,窝在沙发一隅的少女的心思,是否同样孤单又寂寥。
这长夜漫漫,余生还长。
但愿,一切都来得及。
——
翌日,是星期六。
晚上,余温约了林娇去艾森酒吧。
林娇心情烦躁,去了酒吧,听着那喧嚣吵杂的音乐声,心情反倒平静了许多。
二楼的转角包厢里。
林娇刚喝了两口威士忌,就被人夺走了酒杯。
“余温,你干嘛抢我的酒?你要是想喝,自己去拿。”她清秀的眉目淡淡的,眼底有浅浅的淤青,显然是没睡好.
余温搁下手里的酒杯,“娇娇,我让你来这,是有正事要谈,不是来跟你喝酒的。”
林娇扫了她一眼,再度伸手去拿自己的酒杯,“有什么事,你直说就好,我喝酒又不碍事。”
余温将她的酒杯重新握在手里,蹙着长眉,杏眼满是担忧之色。“我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,怎么跟伯母坦白我恋爱的事啊?”
“这还不简单?直说就好了。”林娇耸肩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透明的酒杯。
“直说?我觉得直说的话,我这辈子都没脸再呆在应家。伯父和伯母养育了我十几年,我不想让他们失望。”余温很是纠结,双手不自觉地缠绕在一起,“可是,我又没法跟我哥在一起,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你只能选择坦白。反正你不可能喜欢上你哥,那以后终究是会让叔叔和阿姨失望的。晚知道不如早知道,照我说,你还是早早说明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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