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。
应阳坐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。
应翰和杨芳初落座在长形沙发上。
三个人面面相对,皆眉头紧拧。
气氛很凝重,书房里的那一盏橘黄色的灯悬在天花板处,一切都安安静静的。
应阳最先打破沉默,“当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吗?”应翰长腿交叠,幽暗的鹰眸盯着应阳。
应阳身子往前倾,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,有些痛苦:“所以,余温之所以会出事,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及时到书店找她,对吗?”
“阿阳,你真的全都想起来了吗?”杨芳初试探性地问,略蹙标致的眉。
应阳不答,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,声音又轻又哑,似乎带着某种乞求之意,“回答我的问题,求你们了。”
杨芳初眼眶渐渐泛红,眼泪无声地往下掉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逃避吗?”应翰的鹰眸藏着一层很淡的水雾,脸上仍然冷酷得毫无表情,“你十六岁那年选择了遗忘那一段记忆,是因为胆小懦弱。现在,你已经二十七岁了,难道还要继续选择逃避吗?”
应阳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哑得说不出声,可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的话,“所以,在当年的那件事里,最该死的人,其实是我……是我……”
“阿阳,你别这样。”杨芳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有些哽咽,“当年的事,怪不得任何人,你别再责怪你自己了……好不好?”
“怪不得任何人……”他蓦地笑了,干巴巴的,嘲讽讥诮的。
应翰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,只淡淡道了一句:“应阳,做错了事,总归要受罚的。”
“你们都别再说了,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。”
——
从应氏老宅走出后,林娇径直去了地铁站,回了家。
杨芳初说的每一句话,她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。
那是他的母亲!
一想到他的母亲用那样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,林娇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疼得呼吸不了了。
回到了自己的套房,她坐在低调色的沙发上,竟觉得全身的每一个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般,软绵绵的,毫无力气。
心情不好时,她总爱干涩涩地喝着嘉士伯啤酒。
这一次,也依旧没有例外。
嘉士伯啤酒喝了两瓶,门铃响了。
屋内没有开灯,被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