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娇一觉醒来,浑身难受,稍稍动动手指,而觉得满身疼痛。
她这才意识到,梦中的一点一滴,并非是梦一场,而是真实发生的。
挣扎着起身时,听到了男人低沉略哑的声音:“醒了?觉得好些了吗?”
她侧眸而看,撞进了细长沉湛的一双狭眸。
除了他,还能是谁?
在林娇发怔之际,应阳已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。
温润的触感,真实可触。
林娇知道不应该存有任何的动心,猛地推开他,声调冷淡:“滚开。”
他一愣,起身:“我找医生给你做检查。”
男人一走,林娇拔掉了身上的针管,作势想要起床。
但人还没站起来,就已经摔倒在地。
全身无力发软。
她强撑着,想要起身,却没有办法再度站起。
——
应阳回到病房时,看着她坐在地上,吓了一跳,连忙将她拦腰抱起。
“疼吗?”他问,关切的语气,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在雪白的大床上。
林娇偏头不看他,明显不想回答。
应阳对她的态度一点儿也不见怪,替她盖上薄被,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,“医生等等就到了。”
林娇对他不理不睬的,转头看向窗外。
干秃秃的树枝枯涩地倚在窗户一旁,了无生机。
天空与之相比,完全不同。湛蓝的一大片,连云朵的一丝踪迹都看不到。
应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清皙的侧脸,问:“怎么把针管拔了?”
林娇不搭理他,侧躺。
对此,他丝毫不恼,干脆坐到了床沿,手指在她的黑发上轻轻摩挲:“那些混混,我帮你解决了。我没想到,余温会雇佣他们去伤害你,对此造成的损伤,我感到非常抱歉。你要打要骂都可以,但是,别不理我,行吗?”
林娇敛下黑眸,将自己埋在枕头和薄被之间,“这件事是余温做的吗?跟杨芳初没有任何关系吗?”
应阳的长指抚着她的黑发,替她将头发别到而耳后,“那些混混,从一年前开始,就归属余温了。他们早年一直都在帮我妈做事,但后来,余温将他们讨了过去。现在,他们只听从余温的吩咐。”
林娇觉得胸口引起一股浅浅的疼,将自己更深地埋在柔软的被子里,才没让他看到眼里的泪意,故意冷笑:“呵!你的女人现在想杀了我,你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