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尸首都埋在黄沙之中,连马革裹尸还乡都不能。
当年祖父拼着老命打败北漠,为大盛开疆扩土,是为了让这些牺牲的士兵,能长眠于大盛疆土之下,蜀王身为皇家子弟,与北漠勾结,实乃是罄竹难书,当判处死刑。”
祁语宁跪下磕头道:“求陛下判处蜀王通敌叛国之罪,赐蜀王凌迟之极刑。”
始元帝望着底下的两兄妹,揉了揉太阳穴,叹了一口气道:“蜀王罪大恶极,朕会让他一生幽禁于暗房之中,不得见天日,为死去的士兵赎罪!”
“陛下!”祁语宁抿唇道,“陛下,蜀王所犯之罪过乃是通敌叛国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陛下如此轻易放过蜀王,实乃是不公。”
陆泽道:“陛下,郡主所言极是,蜀王当初所犯不只通敌叛国,还有意图谋逆,私自贩卖武器,开挖铁矿,桩桩件件皆是死罪,若是轻饶他,恐怕会惹来别的王爷皇子效仿,还请陛下严惩蜀王。”
祁语宁是想过陛下许是会包庇蜀王,却没想到竟是对蜀王如此轻拿轻放。
不免也是心寒。
自家十余口人都因效忠赵家江山而亡。
始元帝见着底下的外孙,还有祁家两个小辈,缓缓开口道:“朕已年过花甲,从古至今,能年过花甲之人又有几人?蜀王如今也是快四十的年纪了,朕知晓愧对你们祁家,日后定会好好弥补祁家,但他终究也是朕的长子,朕实在是不忍要了他的性命。”
祁语宁道:“陛下拳拳爱子之心,臣能理解,可是我爹娘呢?我爹娘尚有爱子爱女之心,却还是抛下我与兄长两个稚子赶赴疆场,为的是效忠陛下,为的是守护赵氏江山,求陛下为我爹娘做主。”
一旁的祁宇安拱手道:“陛下,祁家三代皆守护大盛边疆,臣的未婚妻已有身孕,臣请陛下准许臣将祁家兵权交还于陛下,臣离开军营也能在盛京城之中好好照顾妻儿。”
始元帝闻言站起来道:“宇安。”
北漠虽亡国十余年,可当初不少北漠王室部落余孽可都没有轻易对大盛臣服。
好些部落还散落在北城与宛国交界之地为沙匪,全靠祁家军马压制着。
祁宇安将兵权归还,可始元帝知晓如今没有更好的人选可以肩挑得起祁家军重担,祁家军部下忠心耿耿,根本就不是朝廷说换人就能换人的。
况且,若是夺了祁家兵权,他一身仁厚待臣民的名声,也必定会被人诟病。
祁语宁道:“陛下,祖父遗言让我与哥哥效忠陛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