赐婚之事,比起她的婚事来,更要紧的还是她兄长的婚事。
阿萍已有孕都快四个月了,小腹都微微显怀了,必定要在二月里将大婚给办了的。
祁王娶妃并非是小事,这短短几日的功夫要办一场盛大的婚事,可也是费人的很。
祁语宁当夜就将各地商铺寄来的信件看了一遍,里边大多数还是来拜年的,好在她去北城这段时日正好过年,也没有错过什么要紧大事。
陆泽在一旁将灵灵哄睡之后,见着祁语宁还在处理信件,走到她身边道:“这一路赶路回来也是辛劳,先睡吧。”
祁语宁抬眸道:“等处理完信件就睡。”
陆泽道:“明日早朝我与祁王兄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蜀王定下凌迟之罪的。”
陆泽加重了凌迟二字,他很清楚,光是死罪不以弥补祁语宁心中之仇很。
祁语宁放下了手中的信件道:“我以前不叫祁语宁。”
陆泽道:“我记得你自小就叫语宁的。”
祁语宁缓缓道:“我小时候,是叫宇宁,宇字与我哥哥的宇字是一样的,并非是言语的语。
改名是在我三岁的时候,我说了一句当皇帝可真好,谁都要听陛下的话,若是我也能当皇帝真好。
一句童言无忌的话,我祖父因着忠心就将宇字改为了言语的语字。
我祖父对陛下素来忠心耿耿,他哪怕当初手握兵权,哪怕是他拼命打下的江山,可他依旧只信守一个忠字。
可如今,陛下竟如此包庇亲生儿子,也不知我祖父在天有灵,可会后悔当初的忠心耿耿?
我幼时一句不懂事的玩笑话,都能将我改了名字,可陛下如今却是为了包庇长子如此对我们祁家。”
陆泽将祁语宁搂进怀中,轻搂着她道:“陛下让早朝决定蜀王去处,已不是在偏袒他惹,早朝之上太子与秦家必定不会允许蜀王还活着,陛下其实已经妥协了,只是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才要拖一拖。
好好睡一觉,等醒来后,明早就会有好消息了。”
祁语宁点头道:“嗯,你回去时,路上小心着些。”
陆泽走后,祁语宁走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小灵灵,伸手摸着灵灵的小脸。
她幼时,娘亲会不会也这般摸着她的脸呢?
祁语宁拿出上回陆泽所画的他们一家子人,手轻抚过画上的娘亲,“爹娘,我定会不顾一切为你们报仇雪恨。”
祁语宁这一觉没怎么睡,一大早她就穿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