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谦与宁雯是一个时辰之后才又来的军营,他们手中牵着一个七岁的小男孩。
祁语宁望着那个小男孩,想着若是当年四婶没有悲恸到流产,或许她也是有弟弟。
七岁的孩子与沈谦长得很相似,一看便是父子。
沈宇启走上前行礼道:“大哥哥,大姐姐,陆世子。”
祁宇安听着沈宇启的叫声,心中的感受不知如何说,直牵着沈宇启的手,叮嘱着陆泽与祁语宁道:“你们两个要万万当心,沈三爷,沈三夫人,要你们的儿子,需让我妹妹与陆世子陆郡王全须全尾的回来。”
沈谦道: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定会让郡主世子郡王全须全尾归来的。”
祁语宁要离开时,立春与惊蛰二人连上前道:“郡主……我们得要跟着您。”
祁语宁对着立春惊蛰道:“此行前去不需太多人,我都是扮做丫鬟了,你们也不能再做我的丫鬟,安心在这里照顾沈小公子,等我归来。”
立春与惊蛰满是担忧地目送着祁语宁离去。
陇州城门离军营并不远,祁家军压境,这陇州城几个城门已然关闭,不许平民出入城门,自然沈三爷夫妇不是平民之内。
进了陇州城内,祁语宁看到的是一片惊惶景象,米铺之中排满着百姓。
城门口更是围满要逃出城的百姓,也有乞丐抢夺财物便跑走的,这不是祁语宁头一次来陇州,但却是第一次看到陇州这幅景象。
在往城里走就是一片萧条景色,许是听到了马蹄声,两边房中的百姓都纷纷阖上了窗户。
祁语宁见着一个和灵灵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孩童口中说着马马,就被里边的大人捂着嘴巴,重重地阖上了窗棂。
马车内。
宁雯看着祁语宁掀开帘子看着外边景色的神情道:“我没想到祁家会起兵的。”
祁语宁道:“不起兵不行了,秦家狼子野心调换皇室血脉,坏事做尽,一旦让秦国舅这种无耻之徒掌握大权,对大盛百姓而言,只会是灾难。”
宁雯道:“唉,那九五之位就这般要紧吗?当权者的你争我夺,害惨的还是百姓,还是那士兵的家属……”
祁语宁道:“当年并非是没有人让我祖父登基过,我祖父却还是尊始元帝为帝,我祖父并没有看错始元帝,这四十年来,始元帝乃是一个好皇帝,因着始元帝仁厚心怀黎民,善待忠臣良将。
可秦家呢?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,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,秦家军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