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赵容跟前,看着推着赵容的孙家嬷嬷,厉眸扫向孙家嬷嬷:“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?你那好主子竟然私下里这么厌恶本王?”
孙家嬷嬷低着头,没敢回。
晋王自嘲地大笑了三声,“我可真是蠢啊,蠢到了极致!亏得我对她记挂这么久,原来她的心中就从来没有瞧得起我过。”
晋王怒视着坐在轮椅上的赵容,细细看过去,赵容的确没有一处长得像他的地方。
晋王上前,一把握住了赵容的脖子,两指紧扣,赵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气。
赵容艰难地哑声发声道:“爹……”
晋王看着赵容脸色涨得青紫之时,将赵容一把扔在了轮椅上,吩咐着手下道:“把她与孙家所有奴仆剥了衣裳关入王府冰窖之中!”
赵容不断地大口呼吸着,“爹爹,爹爹!”
晋王不再理会赵容的求情,走到了祁语宁跟前道:“对不起,差点就害了郡主的性命,我欠郡主一大人情……”
祁语宁道:“你要是真觉得欠我一个人情,就好好善待霜降吧。念你绿云盖顶,本该治你管教不严之罪也就算了。”
晋王沉声应着。
祁语宁与陆泽回到了公主府,就被叫到陆国公府。
陆国公府灯火通明,祁语宁与陆泽到的时候,已是都换上了白灯笼,白灯笼上边写着大大的奠字。
祁语宁与陆泽对视了一眼,第一世的时候,陆老夫人是过了年之后再走的,没想到她这一世竟然走的如此之早吗?
陆宝珠也刚好而来,见着挂着黑色大奠字的白灯笼,只觉得痛快,可是还得装模作样的哭一哭:
“祖母啊,祖母,你怎么就走的这么着急呢!”
而后又甚是小声道:“怎么就不多受点病痛之苦呢?”
祁语宁跪在陆宝珠身边,听到了陆宝珠此语又见陆泽伤心,便道: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“你还替这死老太婆说话呢?你都不知道你前几日得疟疾那几日,她可是都说要给我哥重新寻个王妃,还说你是得了报应……”
祁语宁听着陆宝珠之言语倒是想起了迷雾之中的第一世,陆老夫人的确在走之前,还逼着陆泽另娶她人呢,觉得陆家的血脉不能在陆泽这里断了。
不过,终究人死为大,人都没了,祁语宁也不想多过于计较了。
陆老夫人此人年轻的时候,也是颇好的,祁语宁依稀记得幼时的陆老夫人就是一个很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