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看前方迷蒙的夜色问他,“舒舒,你说,贝飞若是知道夜西戎也跟这件事情有关,她会怎么做?”
对她突然提起的人,舒锦倾有些愣住,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说道,“贝飞的性子很孤傲,敢爱敢恨,谁对她不好,她必定十倍还之,谁对她好,她也会十倍报之,如果她知道夜西戎跟这件事情有关,我想……”
舒锦倾顿了顿,心疼的看着她。
莫笙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了……
舒锦倾都记不得多久没有看到过莫笙露出这种表情了,在三年多前她突然出现来找自己的时候,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感情薄弱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。
她说,“舒舒,我居然还活着。”
可现在,她那眼神,黯淡得没有一点光。
他顿了顿,再次开口,“她会大义灭亲。”
莫笙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,有些晃然又有些茫然,“对啊,贝飞从来都是敢爱敢恨的。”
可这些,往往是她做不到的。
贝飞若爱的人,哪怕是敌人,她也会爱。
可若她恨的人,哪怕是亲人,她也会恨。
这就是贝飞,是与她莫笙彻彻底底不一样的人。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莫笙说完这句打开车门下去了,“舒舒,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舒锦倾可不信,他那么了解她的。
可莫笙很坚持,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舒锦倾知道她有多执拗,最后只能离开,尽管心里并不放心。
但他也明白,莫笙需要空间去整理这些事情。
***
再回到这里,莫笙的心里像是堆积着一整座山,怎么也没办法推开。
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她需要一些东西来纾解自己。
酒柜里的酒被她取了出来,她就这么赤着脚坐在地毯上,抱着瓶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。
她不爱喝酒,也不喜欢酒液的味道,可有的时候酒却能麻痹人的心,让它变得不那么不受控制。
莫笙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,只知道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,最后就瘫软在了客厅的地毯上,微微眯着眼睛,看着前方。
视线的方向,就落在那盆刚种植不久的多肉植物上。
在出差前,她特意交代舒锦倾帮自己找廖浩这植物。
舒锦倾得知的时候十分愕然的看着她,因为他是在无法将莫笙和这种植物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