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大榕树下挂着一盏气死风灯,在风雪中摇来晃去。
她摸了摸那颗大榕树。
又弯腰摸了摸大榕树下的那把破旧的躺椅。
许是因为年轻,以前爷爷经常躺在这张躺椅上,现在爷爷没了,她却从来没有在这上面躺过。
觉得那是老年迟暮。
觉得给人瞧见实在不好看。
今夜无人。
她迟疑了片刻坐在了这张躺椅上,徐徐躺下。
躺椅冰凉。
从榕树浓密的树叶间飘下的雪落在脸上,也冰凉。
又要离开这里了。
去往遥远的燕云关……听说那地方比京都更冷,雪也更大。
本想在这里等着阿木回来,可皇上却说阿木暂时留在了越国。
她一家伙坐了起来,搓了搓脸,又站了起来,终究还是觉得这样躺着并不舒服。
希望此行任务结束再回京都的时候阿木也已经回来了。
这个榆木脑袋!
长孙红衣咬了咬嘴唇,眼里露出了一抹狡黠来。
“可别被我给遇见!”
“遇见了本姑娘叫你好看!”
“走了!”
她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,寻思再回来时候得在京都买一处宅子。
这里……终究不是家!
是夜,工部军械司灯火通明。
是夜,城防司看着两队人马手握圣旨进出城门无比震惊。
这一举动太过异常,自然也被极少的一部分人知晓,却无人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在太学院后院那处小院子里的温煮雨也得到了消息。
他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,看着早已回来的花满庭咧嘴一笑:
“这个消息比你刚才所讲之事更令我惊诧。”
“这是他登基以来未经内阁商议所做出的第一个惊人的决定!”
“动用的是玄甲营和皇城司的御风卫……这两支队伍虽说人不多,却是真正的精锐,也是他最信任的队伍。”
“带走的是最新的烟花……走的如此之急……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花满庭沉吟片刻:
“人不多就不是什么大仗,现在的宁国也不是打仗的好时候。”
“他既然是皇帝了,他自然能做出他的决定,这事……他不说你莫问。”
“倒是你说的吴洗尘的骨灰瓮……我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