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止摔过去,然后厉吼一声,问慕容止凭什么这样,他才是楚国的太子!而慕容止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仆!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监!
可是他不敢。
“越如歌乃是我晋国人氏,我也不与九千岁拐弯抹角了,此次前来,我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带走越……”
晋平滨的话说到一半,忽然愣住。
宋小九本来以为慕容止要给自己安排什么了不起的任务,结果自从进来之后慕容止就没再理过她,她一个人靠在栏杆处,百无聊赖地晃着手。
湖里养着不少的金鱼,鳞片反射太阳的金光,煞是好看,还有顺着沟渠从护城河里游进来的鲫鱼,瞧起来十分肥美。
宋小九随手从发上拽下来一根簪子来,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外,微微眯起眼睛来,看着那鱼游了过来,忽而狠狠掷了下去。
宋小九弯腰去捞,那鱼甩尾溅了她一脸的水,她举手去擦,撩起了鬓旁落发。
这女人可真蠢……慕容止轻勾唇角,眉眼微弯,自己不是让她不要乱动吗?
“乐笙。”晋平滨忽而喃喃唤了一声,加快脚步往前走去。
宋小九捞出来了那条肥肥的鲫鱼,两条袖子都湿漉漉贴在胳膊上,忽然瞧见不远处卓然而立的慕容止,手上一抖,鲫鱼带着簪子一道沉了下去。
晋平滨眸子一黯。
不是乐笙,怎么可能有人是乐笙。
这天底下,只有一个乐笙。
她死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小九,过来。”慕容止轻唤宋小九一声。
宋小九应了一声,赶紧在身上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手,提着裙角过来。
“本督要与五皇子一道去一趟灵堂,你随我们一起。”
“属……奴婢遵命。”
宋小九一开口,晋平滨又是一愣。
不可能,这是乐笙的声音!
晋平滨忽然转头,死死地盯着慕容止。
这个九千岁,到底在搞什么把戏!
“五皇子怎么了?”慕容止云淡风轻看向晋平滨,好看的眉眼波澜平静。
宋小九在一旁咽了一口口水,虽然她还没做什么呢,但是光是站在故人面前用自己从前的声音说话,宋小九就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了。
再看看九千岁,面不改色心不跳,可恨宋小九没有一个器官可以剁一剁,不然说不定也能练成这撒谎不眨眼的本事。
宋小九还是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