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一定是疯了。
慕容止周身忽然冷了下来,匆匆又把那张纸揉成一团,扔了出去。
唯有微微泛红的耳垂提醒着慕容止,他刚刚似乎想了一些自己从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。
罢了,夜来幽静惹人思,每逢秋季多伤感,想来是节气的缘故。
慕容止躺下去的时候还在想,宋小九腕上那条彩绳,硌得自己眼睛疼,该找个时间要回来才对。
第二日清早,慕容止便起身处理昨日未处理完的公务。
外头的风声呼啸刮过,却盖不住人匆匆的脚步声。
慕容止侧头倾听,拂袖将案上东西理在一起,就在那个瞬间,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。
“进来。”
面色冷峻踏进来的是影一,微锁眉头却仍旧气息平稳的是影二,气喘吁吁扶着膝盖跑进来的是常乐。
“九千岁,李越南与晋平滨分开,并未回晋国。”
“九千岁,楚玄凌的剩余手下在京城外集结完毕,似是打算劫狱。”
“九千岁,皇上派人把太子和宋小九给带走了!”
三件事,一件比一件棘手。
慕容止轻蹙眉头,转瞬又松开。
很有意思,姓楚的这帮人,把骨子里少得可怜的那点血性,拿出来了吗?
数年打磨,亏得他们居然还有反抗的心。
但是不要紧,猫捉老鼠这个游戏,只有老鼠肯挣扎,才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