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烈而张扬,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带她上战场,多年下来累累战功压得那些京中纨绔喘不上气来,也压得那些大家公子不敢造次的话,恐怕在她及笄的时候,媒人就已经踏破越府的
门槛了。
就算是当时就讨厌越如歌的人,也曾经在酒醉之后说过,越如歌是京中首屈一指的美人儿,比那些个庸脂俗粉不知道有味道到哪里去,如果不是怕挨揍的话,还真想一亲芳泽。
越厉升不是看不出来晋平滨对越如歌的心思,但是大业未成,怎能囿于儿女情长?嫁到楚国去,就是越厉升为越如歌想到的,最好的出路。
他盯着越如歌的房间出神,第二天早晨双目通红,拉着越如歌的手,抖了半天未曾落下一滴泪来,只说了一句:“如歌,为父对不起你。”
遣妾一身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。他一直教越如歌的两句话,终于越如歌亲自给出了答案。
将军袅腰安社稷,万千兵将铁甲寒。
但是虽然只有那么一句话,越如歌却还是感动了很久,只是越厉升如今站着往越如歌从前的房间看,也忍不住想,当时,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不难过的。
要不然,为何自己一直把越如歌的房间保持原样,假装她有一日,还会归宁省亲呢?
只不过越如歌真的回来了,却没有住进那个房间里,也不再像是从前的越如歌一样,对自己言听计从,许是经风太久,越厉升忽然上下眼皮一碰,流下泪来。
当年浴血奋战,他没有哭,最爱的人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,他没有哭,妻子难产而死,他没有哭,最得意的女儿挂帅之后又和亲客死他乡,他也没有哭。
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晚上,他看着夜色之中不曾亮灯的从前越如歌的房间,忽然就落下泪来。
像是洪水忽然找到了缺口,一瞬间决堤而下,难能阻挡,越厉升用手掩面,泪水却还是顺着他的袖管流了下来,瞬间洇湿一大片。
岁月不能回头,时光无法更改,他所能做的,就是把错误的一切,重新纠正回来。
第二天清晨,纵然晋肃帝仍旧在罢朝之中,越厉升却还是照常进了宫,直接去了皇后那里。
在越厉升去之前,姜如乔的宫中就已经有了访客了。
瑭王就坐在姜如乔的面前,一个已经年近四十的女人,肌肤却还是吹弹可破,不由得叫人怀疑,可是就算是明知这是自己的皇嫂,姜如乔笑起来的时候,瑭王还是会忍不住心痛。
只不过今天,姜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