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棘手吗?”慕容止刚进门,便听得越如歌问道。
他仰起头来,看着越如歌坐在房顶上,手里还摇晃着一壶酒,旁边放了两个油纸包。
慕容止直接起身飞了上去,坐在越如歌身旁,握住她的手腕,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,“还好。”
“还是温的,”慕容止咽下酒,伸手拿过那油纸包,“难怪是温酒,原来是螃蟹,我还以为是烧鸡。“
“烧鸡什么时候都能吃,螃蟹过了季就没了,这还是回春天给我的好东西,”越如歌晃了晃酒壶,“酒放在里面,几个时辰都是温的。”
“热酒配羊腿,也是美味,”慕容止笑了一声,“月氏的羊肉可比我们的鲜美许多,你想不想尝一尝?”
“想。”越如歌歪头朝慕容止笑了笑,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,举起酒壶来,仰头喝了一口。
慕容止慢慢剥着蟹壳,把蟹肉往越如歌的嘴里塞,越如歌哼着歌,轻轻摇晃着身子。
这一场,绝对是个大战了,越如歌心里清楚,但是现在,她只想和慕容止好好喝一次酒,吃几口蟹。
“你今天出门了。”慕容止这话,并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,越如歌也就没有反驳。
“见到乔云来了。”慕容止还是陈述了一句,乔云来一直都对越如歌贼心不死,自己不跟在越如歌身边,乔云来是一定会去上赶着献殷勤的。
“他再挖本督墙角,本督可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和他的合作了,乔家家大业大,想来多损失些银子,他也不会肉疼。”
越如歌笑了笑,没说话,她只靠在慕容止的肩膀上,微微闭上眼睛,任由清风卷起慕容止的声音,顺着自己的毛孔往自己身体里钻,其实,慕容止撒娇卖萌,拈酸吃醋的时候,也是挺可爱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,越如歌方才幽幽开口,“你今天进宫了,楚玄澈和你说什么了吗?他是不是想让我到越厉升那里,寻求一下合作?”
越如歌太了解楚玄澈了,出了事情,他总是寄希望于外界而不是从自己自身出发去做出改变,想来当时满城石头开了花,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,他明明喜欢百里扬,却还是希望百里扬能主动回来。
曾经有人朝他走近一百步,他却后退十步,他好不容易前进一步,却还是希望最后的那些步数,还是由对方走完。
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,没有人会一直心甘情愿付出,总会心灰意冷,总会迷途知返。
所以这一次,楚玄澈能想到的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