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说,我就没……没说了。”
周尚两个眼睛登时张得老大,连带着额角处都耸起了鼓包:“我……我那是不让你说话么?”
他呼哧呼哧喘着大气,好像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表情了:“我那是听见外头有人走动,就使眼色让你小心些行事。你没听见外头有人?”
“啊?有……有人么?可我……我没有听到啊……”卫姝满脸茫然,语声嗫嚅,整个人也摇摇晃晃地,好似下一息便要晕倒。
周尚张着嘴巴,俩鼻孔使劲儿往外出气,半晌没接话。
话至此节,余言皆入榖中。
接下来再怎样说,都只能围绕周尚彼时的那个眼神,而卫姝此前所述便也合情合理了起来。
当然,破绽也并非没有,细翻翻还挺多。但只要卫姝咬死了“领会错了周叔的意思,没敢在庙里就说出来”,则此说便无可指摘。
说谎实则并非上策,卫姝自己也很清楚。可如今的形势对她极为不利,她不得不强说此言。
因为黑暗中的那卷书,实在太难读了。
占着阿琪思的身子,却寻不回阿琪思全部的记忆,卫姝根本无法窥得此事全貌,唯一能够确定的是,钩八临死前的那句“小心”,绝非虚言。
虽二人相遇乃是偶然,但他的杀意却是真的。
钩八与箭十一,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敌。
他不是第一个欲杀箭十一之人,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也因此,卫姝不相信任何人,哪怕阿琪思对周尚似乎很是信任,卫姝也决定将钩八其人其事瞒下。
横竖那井里确有两具尸首,又被仔细动过了手脚,即便周尚再如何查也不可能查出端倪来,否则,他也不会多番拿话试探、暗中窥察了。
此外,冥冥中卫姝还有一个感觉:
钩八与周尚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马,彼此间并无交汇,被揭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“我们有麻烦了。”
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屋中二人同时吃了一惊,俱皆望向声音的来处。
而其实,卫姝早便察觉到了隔墙有耳,此际不过是佯作吃惊,可周尚的吃惊却是真的,是故看上去他反倒不及卫姝那样“震惊”了。
东次间的布帘不知何时高高挑起,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帘下。
那是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子,上着绿衫、下系红裙,虽然穿着一身布衣,发辫也只是随意地束成一根长辫,却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