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那十来株桃花便是。
花真选在这时候去更衣,自是再寻常不过。
“也好,我还当真有些乏了。”花真似是心绪欠佳,说话的声音亦不及往常轻快。
语罢,她便搭着蓿的胳膊,缓步往前走去。
“主子要去更衣,你们两个好生服侍着。”柯婆此时也走了来,说话间,又将卫姝唤至近前,将个小瓷瓶交给了她,同样用着不高不低的语声吩咐道:
“这里有几粒解酒丸,主子吃的时候要温热的水送下去,切记不可用凉水。”
花真席间确实吃了几杯酒,更兼听了不少风言冷语,正所谓酒入愁肠,如今有了些醉意,亦是顺理成章的。
果然,柯婆语声方落,不远处便有几道视线飘了过来,一两声轻屑的嗤笑亦随风而至,这其中又以珍珠富伦表现得最为明显,眼角的讥意已经快要藏不住了。
柯婆目不旁视,吩咐完了便又退至一旁,卫姝依言收好瓷瓶,垂首跟上了峪。
花真此番只带了蓿、卫姝、并峪三人服侍,一主三仆缓步转过那几树桃花,再走了约五十余步,便是专事小憩的精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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