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眼眸清透、面貌丑陋,瞧来古怪至极。
卫姝纵是不大好色,却也委实不愿多看这张脸一眼,立时转首望向前方,心知这回答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,可再多的情形,这人却肯定不会说了。
罢了,她也不过就是敲个边鼓,人家不爱说,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。
说起来,这吴国倒也真是“冥冥中自有知觉”,方才在后楼时,卫姝暴起突袭,便是收到了他的暗号。
他好像知道乌蒙的人手即将合围成功,遂在千钧一发之际命卫姝出手,而眼下这条逃跑路线,也是他事前安排好的。
冲出暗门后,他们一行人便在吴国的指示下迂回往复,不知穿过了多少条小巷,很快便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。
在卫姝看来,他们大可以一跑了之,可吴国却偏在此处停下,快速组装好了这个什么枪,然后开始射杀追兵。
这摆明了是要将此局做死。
乌蒙及其背后的主子张开天罗地网,却连他们一根毛都没抓到,反倒损兵折将,换了谁都会大为光火,且身份越高,那怒气便会越大。
死几个人并不算什么,但这个脸却丢得很难看。
追的一头都已经疲于奔命了,被追的那一头还不依不饶地反过来痛下杀手,这不是下人的脸面又是什么?
这是明显的激将之法,吴国必定不是冲着乌蒙这等小人物去的,而是针对其背后某个丢不起这个人的大人物。在卫姝看来,那位大人物很可能是个刚愎自用、暴躁易怒之辈,占八成是个经不起人逗弄的年轻人,偏这人本身还是个位高权重的。看书喇
金国太子?
“春儿。”吴国的语声忽地传来,卫姝立时敛住思绪,循声看了过去。
吴国显然与她一样也忌讳着阿尹,当着这个新丽掮客的面儿,他仍旧硬拿着孟春的名字往叶飞脑袋上套。
叶飞倒也没觉出不对,闻声立时叉手应是,吴国慢条斯理地装填上了另一发铅弹,道:“你先走。”
语毕,倒转枪口朝阿尹一指:“带上他。”
阿尹吓了一跳。
忽然间地便被那指哪打哪的铁家伙对着,他自是大为心惊,待到听闻自个竟要和这女装男子同行,他立时面色一僵,很想大声说“老子自己走”。
可是,扭脸再看时,却见身畔美人眉间带煞、眼角含冰,竟又是一种难描难画的美,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又被他咽了回去,甚而他还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,顺手拉了拉袍摆、理了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