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。
原先达昌安还想弄死几个莽泰的亲信,将他们的脑袋安在宋军的铜盔里,扔在莽泰面前,坐实他里通外国的罪名。但布禄什却说,用不着这样麻烦。
原来,他手里有莽泰私通新丽世子盗采银矿的铁证,再加上守城不利这一条,莽泰这个左帅定然不保,没准儿还要被关进大牢。
到得那时,达昌安便可名正言顺划归布禄什帐下,说不得他老人家一高兴,还会将左帅府抄家的肥差交给他,让他肥肥地吃上几口肉。
不过,这位久经沙场的哈尔沁领甲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,入城后便派重兵守住西门这条退路,又提早布下眼线埋伏于城中,刺探各处消息。
只要莽泰大军一接近油关坊,探马便会立时回报,达昌安也会马上收兵。
他可不想和莽泰的精锐碰上。反正财货也抢得足够多了,只可惜那些宋人小娘儿没法子掳走,只能一并杀了,里头有几个还是生得挺水灵的。
达昌安心下颇觉懊恼,但转念再想,自己此番立下大功,往后在白霜城自是一人之下、诸人之上,莫说是宋人小娘儿了,便是金人贵族家的女子,那也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此念一生,他不由得全身燥热,恨不能马上就将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娘儿抱在怀中。
蓦地,他眼角忽然一花,忙扭头看去,却见马前不远处,一名男子正背对着他徐步而行。
这人着着一身文士青衫,两只宽袖被狂风吹得翻卷起来,背影竟有几分眼熟。
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达昌安想道。心下也并不如何在意。看书喇
他的确认识几个弗那忽舍里,但越是如此,便越不能留活口,否则事后被人捅出来,死的就是他达昌安了。
他抽出斩马刀拿在手中掂了掂,轻蔑地一撇嘴。
太轻。
这些软弱的宋人也就只配用这种小儿兵器,拿在手里都使不上力,不过,砍个贱民却是足够了。
达昌安笑了起来,一夹马腹,战马长声嘶鸣,奋蹄直奔那青衫男子,达昌安熟稔地半身前倾,一如他斩杀这满街贱民时那般挥刀斜劈。
刀锋迎向火海,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寒光。
眼前一切忽然变得小了。
达昌安诧异地看着下方的坊市与屋舍,那长街上有个人正骑马纵跃,可奇怪的是,这人居然没有脑袋。
“嘭”,戴着铜盔的头颅在半空里炸开,血肉尽成碎沫,红的白的洒了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