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娇根本就没察觉到她心绪的变化,“哦”了一声,忽地将两手一拍,吃吃笑道:
“我知道啦。你定是早上偷搽了香粉,脸儿才会这般白法,是也不是?”
卫姝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:“正是呢。姑娘真聪明。”
程月娇当即又得意起来,扬着下颌道:“哼,不必你来说,我自是知道我聪明得紧。”
说着又嘻嘻笑着凑上去摸卫姝的脸:“哎呀快让我瞧瞧这是什么香粉,香还是不香?”
她原就是这样的性子,说来便来、说去便去。因这些日子皆是卫姝在身边服侍,并没有谁在耳旁吹风撩事,兼之卫姝也总能猜出她的心思,她便也瞧卫姝很是顺眼,主仆二人亲近了不少。m
笑闹了一会,卫姝便问:“姑娘可想玩会儿投子?”
这话正中程月娇下怀,她登时点头如小鸡啄米:“好好好,我正想玩儿这个呢,上回就没顽痛快。”旋即又伸拳捋袖地道:“这次定要多赢上几把糖瓜子,将输的老本儿都赢回来。”
只要说到玩儿,她便什么都忘了,自也没再去关注贴身大丫鬟的脸色。
卫姝便叫进来几个仆妇陪她玩耍,自个儿则缩回后罩房,按了按脉。
寒毒又将发作了。
算算日子,这一次延后了足有三日,可见毒素已被化去了不少,或许用不了多久,发作的次数便会减成半个月一次。
看起来,这《炼血神功》果有奇效,而这“以邪制邪、以毒攻毒”的路子,至少目前看来也还是可行的。
不过,这套功法委实太过邪门儿,最多只能练到五重境,再往后,便需以他人鲜血为引,且境界越高,所需鲜血便越多,练到后来连性情都会跟着大变,变成嗜杀成瘾的怪物。
想当年,那烈刀宗也曾煊赫一时,便是因了门人杀戮太重,激起江湖公愤,最后引来了正道人士的围剿,就此湮灭,而《炼血神功》也被列为邪功,鲜少有人再去练。
若非深受寒毒之苦,阿琪思想必也不会费尽心思找来这伤敌八百、自损一千的邪派武功,如今卫姝修习之时,亦是小心谨慎至极,不敢有一点轻忽。
此刻,程月娇正在屋中大呼小叫地喊着什么“三个”、“五个”地,想是玩得兴起,卫姝便在窗前盘坐下来,分出一部分精神关注窗外动静,一面导引炼血功法,将精纯的血气缓缓渡入丹田,一丝丝化去内中寒毒,再将提炼而出的内力引出丹田,慢慢运转了一个小周天。
待到收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