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五一十地与她说了。
原来,姜氏的病根儿是在脑袋里。
她的脑中有一块瘀血,且还是活动的。
那宋大夫乃是此道高手,一举诊出姜氏晕厥便是因这块瘀血游动,堵塞了血脉。
据他说,人的后脑若遭重击或大力冲撞,便有一定可能在脑内形成血块,而若血块未曾自行化散,长时间淤塞于某处,则人一旦经外界刺激导致血行加速,血块便会堵住经脉,轻者可致昏迷,重则猝死。
听闻此事后,卫姝第一个想到的,便是苍岩山。
姜氏曾在马车中被张三推开,后脑重重撞上车板,卫姝还曾以真气为她疗过伤,只是没想到,她会伤得这样地重。
这等病况,绝非现如今的医术能够治得了的,那位宋先生医术再是精绝,亦无良策,只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,让姜氏早晚服药,至于药效如何,用他的话说便是——
要看医缘。
此外,宋先生还叮嘱姜氏,平素当以安养、静心为上,情致要舒、心思需放,凡事切不可过激,务求平稳、平静,那大喜大悲或发怒、伤情等等心结,要尽量避免。
末了他又道,“这病既可说是外伤,也可说是内伤,心药医之,或可起效”,可见姜氏的心绪才是重中之重。
因姜氏这病是被方姨娘引出来的,程渭便将方姨娘连夜送去了郊外庄子上,三天后才轻描淡写地向冯老安人说了一声。
冯老安人大为光火。
方姨娘也算是她做主让程渭纳的,就算要罚,那也得先禀明了她才可。
只如今人都送走了,再接回来也没个说头,那姜氏又是镇日里汤药不断地,老太太也不好把个病着的儿媳叫到跟前来训斥,于是便独自生起了闷气,一连免了两日的定省。
这后一段话,自然不是程渭说的,而是几个婆子背地里嚼舌头,被卫姝听了个正着。
她想着冯老安人这脾性竟如此之好,却也出奇,便趁空先拐去锦绣堂瞧了瞧。
彼时那院门大开着,院中仆妇扫地的扫地、擦窗的擦窗,各司其职,气氛倒也安宁,倒还真像是冯老安人的火气已经消了。
卫姝也只看了一眼,便离开了。
她是绝不可能去拜见什么“长辈”的。
若当真论起辈份来,满大宋谁能比她的辈份还大?
离开锦绣堂后,卫姝便去了悠然居,与姜氏坐着吃茶说话。
未几时,程月娇便下了学,蹦蹦跳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