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是放下了心。
许是担着心事的缘故,她觉得这个午后过得尤其缓慢,就算躲进了西厢,在那案前捧着本书,却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,又哪里读得进一个字去?
就这般苦苦熬着,眼见得日头西斜、天光渐暗,暮色一点点涌上来,鸿雁进屋点亮了烛台,程月娇才陡然发现了一件事:
老太太今儿居然没叫她过去。
她不由得诧异起来,下意识便鸿雁:“眼下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姑娘,已经酉初了。”鸿雁将灯盏放在案边,又探头看了看窗外,咕哝道:“都这早晚了,老太太总不会再叫姑娘过去了罢。”
却原来她也想着这事呢。
程月娇与她一般的心思,便也转首望向了窗外,口中喃喃地道:“是啊,天都黑了呢。”
天阴日暮,夜色降临,悠然居竟是难得地安静了大半天,半个访客亦无。
次日一早,众女眷去锦绣堂请安,却得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:
冯老安人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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