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冲上来,颇为舒服,仿佛能扫掉一身的寒意。楚兰歌泡完脚后,就躲进了被窝。原本有些倦意,人躺在床榻上反倒清醒了。
望着窗外,离傍晚还早。
昨夜的血腥,算是过去了吗?
“笃笃——”
是敲门声,不轻不重。
楚兰歌冲着门问:“是谁?”
“是我,能进去吗?”门外响起了卓一澜清越的嗓音。
“稍等。”
楚兰歌从床上翻身起来,随意披着一件外袍去开门。
房门打开一道缝,戴着帷帽的卓一澜就飞快地跨了进来。到了房间里,也不用征求楚兰歌的意见,三两下脱掉帷帽扔到了一边,露出了那张倾世的容颜,很是利落地爬上了她的床,缩进了被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