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的头发干了后。
楚兰歌又走出了房间,等她再回来的时候,手中多了一碗姜汤。
“喝了吧。”楚兰歌递给了他。
他神思莫名地盯着姜汤,“……这能不喝吗?”
楚兰歌口吻平静地说道:“你刚刚淋了一场雨,如果不想生病的话就赶紧喝了。这里缺医少药的,若是不小心病倒了……连大夫都找不到。”
“你懂药,大山里不缺药。”
“……”楚兰歌不回答,就定定地看着他。
终于卓一澜败下阵来,接过了他不喜欢喝的姜汤,仰头一口气喝完了。等喝完了,他才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,她可是最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了。
此时的某位公子从未想过他以前干过无理取闹的事,在楚兰歌的记忆中已经不少了。
楚兰歌静坐在桌子前,沉默地挑了挑灯芯,让屋子里的灯光暗淡了下来。
外面的雨,不但没有停歇,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
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,彼此间都能感应到对方存在。
卓一澜占据了床榻的半边,留出了另外一边,不用他说出自己的意思了,只要看一眼就明白,另一边是留给谁的。只不过楚兰歌做不到毫无芥蒂地跟他躺在一张床上,尤其是初初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还……
卓一澜本想等她主动靠近。
可是等着等着,直到他疲惫得睡了过去,身边还是空荡荡……
而楚兰歌在屋里坐了一夜,直到外面的大雨停歇,天色灰蒙蒙亮了,她才走了家门。在院子里被扔着一匹黑色的骏马,这马一瞧即知道是军用的战场。另外在木屋的后面,还拴着自家的一匹马,没有搭棚子,所以,这马儿也是挺可怜,昨晚淋了一夜的雨。
楚兰歌将马放了,让它去找草吃。
这场雨也让她意识到,有时间应该搭个马棚了。
随后,楚兰歌又到厨房煮起了早饭。
淘米的时候,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,楚兰歌抬头望去,恰好看到卓一澜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厨房口门,“你站在门口做什么?进来吧。”
昨晚下了一场雨,清早的气温比往日冷了不少。
卓一澜大大方方地走了厨房,“醒来以为你又离开了……”
楚兰歌:“……”
她是那样的人么?
随即她说,“我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。”
“是啊,你会留一封信再走。”卓一澜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