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简问:“阿楚,你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阿音的病情稳定了,想回去楚府养病,怎么?你不乐意么?”楚兰歌挑起秀眉,半开玩笑地说着。
张简失笑,“乐意!难得有人肯跟我作伴,怎么会不乐意?”
他上前接过楚兰歌手中的包袱。
包袱里是一些御飞音在太医院换洗用的衣物。
张简亲自送两个人回府。
等安顿好,已经是一个时辰后。
御飞音的病情还需要调养,但确实没有必要再住在太医院,定期让御医过来检查,再开些药即可以了。毒药如今是清除了,可还是伤了身子,想调养回以前的状态,还需要一年半载。
在御飞音住的院子外。
张简和楚兰歌站在一起回廊里,双双望着院子里的景致。
初春了,枝头上冒出的绿芽,生机勃勃。
张简犹豫了很久,终于是问了:“阿楚,你和陛下……”
“他如何?”楚兰歌打断了他的话。
张简说:“状态不佳吧,经常坐着发呆。”
“等过段时间应该会没事。”楚兰歌蹙眉复杂地说着。
张简问:“你不说一说吗?你们不急,我们这些旁观者急。”
“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楚兰歌从一开始就告诉过卓一澜,她和他不适合。以前她以为他死心了,但册封皇后一事还是让她看出了不对。
原本她打算离京,去寻找萧轼,也就没有准备说什么。
结果没有料到御飞音会出事。
御飞音出事怪不得谁,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过掉以轻心。然而御飞音出事后,卓一澜的一连串的举动,从中挖出了萧轼一批的党羽,她就知道萧轼进城之事,他很可能事先知情。
但是当她询问的时候,他选择了隐瞒。
当时她相信了他……
张简回头看了一眼御飞音的房间,“阿音要歇息,我们去喝一杯如何?”
楚兰歌想了想,还是跟张简一起去了花园的荷心亭里。
厨房备了一桌酒菜。
楚兰歌坐上去默默地喝着酒,张简偶尔会给她斟酒。
张简喝了一口酒,状似无意地把今日在御飞房被气之事,当成了笑话说给楚兰歌听,“……你说他可笑吗?”
“……”
楚兰歌缄默,望着杯中的酒失神。
张简轻叹道:“有什么误会,不能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