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心,是指造反的野心。
卓一澜比秦洛料想的更信任张简,同样他也明白秦洛的提醒。现在的张简没有野心,十年后或是二十年后呢?一个人长期处于高位,又有多少人会谨记初心。
秦洛没有回答。
卓一澜又补充地说道:“我不会疑心自己的下属。当然,一次不忠,百次不容。”
秦洛心头略有感触。
在提醒卓一澜的同时,何曾不是在试探?
张简和他同是臣子。
作为臣子最担忧的是帝王的多疑,自古以来死于帝王多余的臣子,数不胜数。卓一澜说不会疑心张简,间接也是在告诉他,不会疑心他。
秦洛张嘴还想说什么。
然而主帐到了。
一众将领,全在里面等候。
卓一澜面容冷肃地踏进去的一瞬间,里面谈论的声音,跟着戛然而止,纷纷站起来向卓一澜行礼。
……
再说楚兰歌策马而去。
路上有军队的数百骑兵护送,路上压根没有不长眼的出来打劫,马贼更是远远看着,就避开了。
一路顺畅,到达了丹崃城。
在丹崃城的驿站,休息了一晚。
次日天色刚亮,楚兰歌又重新起程,一刻不停地赶路。
原来护送的骑兵,在骑术的方面,多少有点小瞧女子,以为这一路可能要走走停停,结果完全不是。
白天的时候,几乎一直在马背上,连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有吃不消,可是皇后娘娘面不改色,比料想的早了一天到达彭阳关。
楚兰歌看着紧闭的彭阳关大石门,“今天不是通关日吗?”
“不是。”回答的是楚季青。
楚季青曾经是楚家军一员,楚兰歌当然认得,可是一路上她和他,除非必要,很少说话。
几年的时候,很多事情都放下了。
楚兰歌现在只想早点见到儿子,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儿子,她的心情颇为激动,真真是归心似箭。
楚季青上前,请求开门。
城楼上的哨兵,早见到下方的一支骑兵。
按照惯例,楚季青将自己出入的腰牌,绑在了箭头上面,箭上了城楼上面。这是要验证身份。
半刻钟后。
彭阳关的大石头,徐徐地打开。
一队守兵出来,两旁列队。
守城的将领出来,将刚才楚季青的腰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