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,洗漱好换上居家服的魏均培坐在软塌上,小厮送来热水伺候他泡脚。
“老爷,沈氏手中既然有那鸿小娘子的引荐信,为何不给门房递进来?”一旁的祁氏纳闷的问。
魏均培笑笑:“这就是那沈氏稳妥之处了,还能是为什么,当然是因为怕递了信,被门房或者府中旁人扣下了。”
祁氏一听,想想似乎也是:“可,咱们底下做事的人,又不是那样的。”
“是不是那样的,她们又不清楚。就连夫人你,在看到那食盒之后,不是还不想为夫见她们么?”魏均培笑问道。
“好了,老婆子我知道错了。”祁氏也笑。“不过,夫妻一场这么多年,老爷你也是知晓我的脾气的,我又不是那胆小怕事自私之人,只不过,不想那乱七八糟的心怀不轨的人来烦老爷您而已。”
“为夫自然是知晓的。”魏均培看着老妻灰白的头发,不由得叹口气。
发妻还是五十不到的年纪,却如此显老,皆是因为唯一的孙子出事后,伤到了。
“老爷,老婆子我似乎知晓您为何与那鸿小娘子投缘了,她的性子还真是与众不同。就路上偶然遇到的陌生人,还是被押解的犯人,求她办事儿,她居然也会答应。
还不嫌麻烦的走那么远的路去那聂清的家,还帮着人家安排进京伸冤告状。然后,还要去那军营给聂清回应。
聂清他们一家遇到她,真的是祖上积德得来的福分。”祁氏感叹道。
提到鸿小朵,魏均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:“那个孩子,怎么说呢,你若是有机会见到她,你也会喜欢的。大大方方的跟咱们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,那些名门贵女都不同。
还有她身边的那七个孩子,个顶个的好看,还有开阳那个孩子,长得跟咱儿子很像,跟咱佟儿更像。”
听到佟儿,祁氏又红了眼。
“好了,莫要难过了,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,多想也是无益。等将来为夫进了地府,一定找阎王老爷问问清楚,究竟是咱魏家的哪位做了缺德事,报应到佟儿身上去了。”魏均培本想安抚一下老妻的情绪,却没想到自己气也是上来了。
魏均培也没拖着,第二日上朝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把沈氏一家的遭遇上奏给了皇帝。
皇帝一听也是怒了,还有这样的事儿呢?
都说山高皇帝远的,这些混账官也太过分了吧,要知道,百姓受了冤枉,诅咒,咒骂的人可不止是当地的昏庸官员,还会连带着骂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