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瘦狱卒这会连脸上的僵笑都崩不住了。
他们哥俩怎么这么背点儿啊。
他们上个月才刚从下面吊进京城,托爹爹告奶奶,才找了路子进了这地牢当了一名狱卒,虽然职位不高,但总管吃上了皇粮。
呸,
怪不得那些老狱卒都不来这地牢里送饭,偏生派了他们两新的来。原来在这皇城,就是罪犯,也不是他们这些小狱卒可以随意欺压的。
【哎哟,可惜了。真不愧是镇国公府的贵人们,就连一个小孩子头上戴着的帽子,那发着光的东西,怕不是红玉石吧?哎呀,真想摘走。】
瘦狱卒被胖狱卒拉着要走,眼神不禁贪婪地落在苏米头上的帽子上。
该死的家伙,竟然敢打本兔爷的主意。还要挖了本兔爷的眼睛。
兔子生气了。
眼里红光一闪,瘦狱卒脚下一滑,扑通摔倒在木桶上,撞翻了,嗖汤倒了,人直接摔在一片汤汤水水里。
爬,我爬,瘦狱卒爬了几次,一爬一摔,一连摔了七次才被胖狱卒拉起来。
整个人都不好了,全身都是嗖汤,头发上还顶着一片可疑的煮烂了的菜叶子。
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,苏米真想放声大笑。
太搞笑了。
这个兔子,可真是睚眦必报啊。嗯,这性格,真合她脾气。
“半个时辰后上路,男的十岁戴枷上脚镣,女的、孩子串绳子”
两个狱卒气急败坏,连桶和筐也不提了,转身走出去。
这时候,对面新来的牢里几个狱卒也搜完身了,扔下几件囚服,也喊了同样的话,半个时辰后出发。
哐当,牢门被关上了,狱卒们拿着、抱着搜来的各样东西,走去分了。
半个时辰,快,我得想想办法,给我老爹弄点护身的东西。不然,扛着那么重的木枷子,我爹那么胖,身上还有伤,流放一走起路来,再磨出新伤来,新伤加旧伤再发炎……
苏米不敢想下去了。
“大家快把干草捡一些干净的,弄柔软一些,塞到囚衣里。”
宋今禾不愧是掌家夫人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都会第一时间直接面对。再加上好年轻时在外女扮男装游历求学经商几年。还是很有一些经验的。
刚才瘦狱卒一说昨儿夜里下了雨,哪都透着寒气。宋今禾就想到了。如今是深秋时节,她们流放又是往北走,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的。她们这些人,老弱病残、衣裳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