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赶紧摇着头说:"水月,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,你的妄想。"
"这不是妄想。所谓的'假死',其实都是你编造出来的,是用来安慰我的谎言,是不是?"水月忽然仰起了头,灯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脖子上,就像流水一般倾泻,她有些哽咽地问道,"也就是说:我已经死了?"
"不,你没有死,你永远都不会死的!"
水月闭起了眼睛,她的嘴唇嚅动了几下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我能从她的眼角边发现几滴泪珠溢出,我轻轻地抹去她温热的泪水,脑子里搜寻着一切可以安慰人的话,但却说不出口。我害怕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楚,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恐惧和痛苦中。
我让她平躺在了床上,然后关掉了电灯,只希望她能快点睡着,忘掉这所有的痛苦和不快。
窗外的风雨声似乎轻了一些,我独自蜷缩在地板上,心里沉重地就像外面的天气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倒在了席子上,渐渐地沉入了深深的黑夜里。
直到凌晨点多的时候,我才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。那声音似乎来自地下,传到这里就变得非常轻微,只有耳朵贴着地板才能听到--而我正好在席地而眠。
一直觉得幽灵客栈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,这时我已睡意全消,仔细地听着那声音,脑子里出现某种幻觉。我猛地摇了摇头,立刻从地板上跳了起来。水月依然在床上熟睡着,那地下的声音无法传到她的耳朵里。
我必须要下去看看,于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。
通过黑暗的走廊,我来到了底楼大堂里,果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,听起来像是泥土破裂的感觉,如幽灵般在客栈中悠悠地飘荡着。我循着声音推开了一扇小门,转过几道曲折的走廊,忽然看到了一盏幽暗的烛光。
在闪烁的烛光下,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。忽然,那个男人警觉地转过身来,烛光照亮了他的脸庞,原来是画家高凡。
他看起来浑身都是汗,见到我之后更是吓了一大跳。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,轻轻地挥舞了一下问道:"你怎么下来了?"
我向前走了几步,看到他正在挖一个很深的坑,大概有两米见方,深度起码有一米半。我立刻就明白了,冷冷地问道:"挖金子?"
"嘘--"他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,表情有些无奈,更有些紧张,"好的,我承认我在干这件事。我想我已经找对方向了。"
"金子的方向?"
高凡的眼睛里,又露出了一丝不